徐严又说:“当时那情景,他随便找个姑娘往你床上一塞,弄几张照片,完事就说这是我闺女,要就留人,要就留命,你说你昏迷不醒的,怎么个强法?人家拿着照片就是理,听说泰叔当时给那霍怀赔酒整整一瓶子高度白一口气没歇喝了,搭上了东城的所有产业才把你完整带走的,说白了,他图的你人吗?他图的钱。”
我当年是晕着回来的,睁开眼睛就躺在自己家里,泰叔手底下有哪些经营我并不关心,他留给我的遗产上,也只是黎城的一处私人房产和银行的巨额存款,他的产业有其他人接管。
说白了就是不让我掺和进去,清清白白的做人把孩子养大。
现在我跟着霍怀,一抖就是这件事,表面上是打抱不平,实际上难道不是挑拨?
我认真看看这个猥琐的小个子,手里面的文件袋就沉重起来。
“坐牢之前你一直都是在东城吗?”我问他。
他不耐烦的说:“就去了一次黎城就出事,我老家在那边,原本想去那边的,谁知道没这里好混。”
“你帮我留意一个右手腕上纹着这样纹身的男人,三十多岁,脖子靠左肩上长着一颗黑痣,找到人我会给你钱。”
我把右手衣袖解开给他看,并付了这次资料的钱。
折回来我急于去看那监控,路上追尾那混血儿竟然在俱乐部门口等着我,我把车钥匙丢给他让他自己开去修。
混血儿跑过来拦我跟前,嘻嘻哈哈说:“哥亲你一口,这还修上了,你不陪我一起去,舍得把宝贝给我。”
我咀嚼了一下这句话的猥亵意味,回敬他笑说:“给我洗干净了,省得熏着人。”
他摸摸嘴,说:“臭吗?”
我忍无可忍一脚踢过去,他灵巧的一个闪身,笑说:“腿不错。”
瞧着我脸色铁青他躲到车那边说:“楚教练,我来冲个会员噢,你不带往外赶人的。”
我懒得理他上楼,打开电脑把光盘放进去。
监控图像非常清晰,时间显示是中午14:08,母亲从小区出来,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有人打开车门,母亲坐上了后排,车子转了个弯开出监控,依稀望见副驾上坐着个男人。
整个视频六分钟时间,我却呆在哪里,车子里一个司机,副驾一个,后面最少坐着一个,那就是最少三个人,能让母亲不带一分犹豫上车的只有泰叔的人。
这三个人要就是完全是泰叔的人,要就是至少有一个是泰叔的人。
我把视频反反复复放了无数遍,母亲在上车前弯了一下腰,应该是跟车里的人说了一句话,车里的人催促她上车,母亲才上去的,后座的人还伸手拉了她一把。
镜头无限放大都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我最后想起来,这台车是泰叔的一台老款别克,一直停在车库里三年,从来没开过,所以我刚才没认出来。
我在视频上折腾了四个小时,才看见放完的时间显示是14:19,明明六分钟的视频,时间走了十一分钟?
我赶快重新播放,眼睛盯着时间,走到母亲坐上车,车门关上那一刻,车子是静止的,时间跳了一下,我赶快倒回来,车门关上,时间再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