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叔!他留给我,把东平的人今天全赶出新贡去。”
“对对!就该赶出去,东平这么欺负人,还跟他们谈什么谈,拳头最好说话。”
后面小弟应声附和着,我上前一步,赵细凶神恶煞的瞪着我,忽然返身便跑,张华伸手来拉我,说着:“别折腾了啊?”
我起步便追,赵细手脚并用窜出了港口,我紧紧跟在后面,依稀听见张华跳脚大骂的声音。
钻出港囗是一片住宅区,基本都是上千平的大小型仓库,东西一条大街从中砍断,内中再大分小隙,各库房之间有通道供车辆直达仓库门口装卸货物。
赵细熟识地形,老鼠一般窜过来越过去,我跑慢一些就要被他甩尾,所以我也铆足了劲咬住他不放。
这场高强度体力角逐,我不好受,他也肯定不好受,七拐八弯间,我们两个人都明显慢下来。
他时不时回头瞄我一眼,满眼怨恨,下一个转弯,我刚冲到拐角处,那边一个人影闪出来,手上一道亮光抡圆了霍霍风声扫过来。
我急忙举臂一挡,毕竟我是前冲自己撞上去,这一钢管挨得实实在在,小臂上一道儿臂粗於青爬了起来,我踉跄退了一步。
那人跟着再一棒,下手狠辣,我闪躲之间赵细从此人身后冲出来,当胸给了我一脚。
退出数步我呼吸还缓不过来,胸胁间疼得要裂开。
赵细比我还喘得厉害,骂着:“老子……今天……让你活……活不回去……草踏马的……”
提钢管的是个瘦瘦的青年,把管子在掌上拍了拍,两个人一起上前。
那青年说着:“细仔!要擒了还是要做了,你说了算。”
“打残废了带走,现在就做了不解老子恨。”
赵细擦擦嘴角的血,直接再说:“卸他双腿。”
我呼吸逐渐调整过来,挺了挺腰板,此时才觉着一条左臂钻心的疼。
几块弹片割伤足够血迹浸湿一条胳膊,霰弹的威力我还是太大意了些,甩甩流到指尖的血,我干脆迎上去。
赵细两人再不迟疑齐齐扑过来,钢管一甩冲着我的右膝上敲,赵细跃起打我的脑袋,两个人一上一下。
我住右侧一个助跑,跳起双足在墙上蹬了一下,一个扫蹚腿避过钢管,直接扫在他脸上。
赵细一拳打空,返身来袭,我身子刚好转过来,出腿来不及,一个直拳跟他拳头对打,赵细不退反进,左手上划出一道刀光往我喉间掠过,我及时仰头,一阵凉意擦着下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