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落英话音刚落，一名侍女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低着头在门外候着。曹瑟走过去挑起她的下额，她的嘴唇翕动，却只能看见半截舌头。

“皇……上。”听到侍女胆怯地用唇语支支吾吾说了两个字，曹瑟才放开她。

“曹大人还是早些准备同长公主一起接见皇上吧。”司马落英在他身后不温不火地提醒道，可曹瑟一转身，却恰好看见了山水画前的柳月吟。还好她是背朝着外面出来的，所以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只是在看画，而不是从画里面的密室走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曹瑟三两步就走上了前去，刚要动手，却被司马落英拦住。

“我……”

“她是我的人。”柳月吟欲开口解释，司马落英却抢了先。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然后亲昵地低下头刮刮她的小鼻头，“怎么这么不听话？都说了你喜欢什么我就买给你，这幅画有什么好看的？”

柳月吟只到司马落英的肩膀，因而被他夹在手臂之间时，整个脸都挤成了包子，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司马落英却看着她胖乎乎粉嘟嘟都的小脸格外可爱，忍不住想捏上了一把。

“二位如果不介意，下官可以派人送你们出府。”曹瑟见司马落英演得有模有样的，便也信以为真，“只是长公主今日身体不适，下官要陪同她一起接见皇上。”

“好啊。”司马落英嘴上说好，拉着柳月吟就跟着那侍女走出了大殿。只是，他走了一半却突然停下，让柳月吟自己先走。

“你要去做什么？”柳月吟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询问道，“我还没问你今日怎么会出现在长公主府呢？”

司马落英的嘴角却挑起一丝暧昧的笑：“四弟放你一个人过来，我不放心，便跟过来了。”

“那你现在要去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在那山水画之后……”

“嘘。”然而柳月吟的话还没说完，司马落英就将食指竖于她的唇前，“你只需乖乖地回璎珞茶馆，剩下的交与我处理。”

他凝视着柳月吟，双眸像深潭一般让人揣摩不透，不同于以往的玩世不恭。柳月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只觉得仿若可以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另一个司马落英。

其实，她之前偷偷看了司马落英锦囊里的信件。上面只写了三个字，便是长公主。柳月吟不知道司马落英还知道些什么，抑或是他究竟瞒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