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克扣盘剥,昏庸度+10】
想不到有意外惊喜。
本来朱厚照只想着借王鏊的名头搞奖学金,避免被系统克扣昏庸度,没想到系统还大方地又给了一丢丢。
也就只有碰上王鏊这种家里有矿且胸怀天下的士大夫才合这等际遇,换别人,没准肉包子打狗。
所以朱厚照向王鏊行礼时很诚恳,王师傅的大度容忍让朱厚照很感动。
十分感动就应该拒绝啊,胡继他爹回来了,也拒绝了朱厚照的好意。
是朱厚照忘了胡世宁这个记名弟子吗?并不是。
而是胡世宁炸刺了,让朱厚照都有将其开革出门墙的打算,太忤逆了。
他说胡继忤逆,自己却也干着忤逆的事,绝对不能忍。
于是朱厚照终于动用了家法,罚站,就在文渊阁外头,顶着烈日。
本来是想给胡世宁一个缓冲,顺坡下驴也就算了。
可胡世宁硬气,楞是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时辰,站得满头大汗,官服全都湿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滴滴嗒嗒不停。
胡纯和胡继这两个矛盾引发者看不下去了,心肠一软来替老爹求情。
“师公,父亲是一时转不过弯来,要不让我替罚吧。”
这是胡纯,真纯厚。
胡继也跟着瞎咧咧:“父亲也是,冥顽不灵,不就是科试嘛,我跟着师父也能学到东西,压根就没必要。”
胡继倒是精灵,摸透了朱厚照的脾性,懂得顺毛捋,可他却触碰了朱厚照的脑洞。
“就是为了你的学业师公才受的气,去,陪你爹罚站,不听话你们父子总要晕一个才算。”
胡继救不成,反而被拖下了坑,只得悻悻然就位,文渊阁外又多了一个。
胡纯着急,正想招呢,朱厚照附耳机宜:“去刑部,找你那三位世叔,快。”
胡纯心下一喜,“哎”了一声就跑,拉来救兵也得小半个时辰,八月的太阳毒着呢,他怕出意外。
事情不复杂,朱厚照让胡继拜在王守仁名下,胡纯则跟着王文素学财会。
安排挺好,可胡世宁从南昌回来不干了,哥俩说不考科试了,这对于胡世宁这个士大夫而言无异于天打雷劈。
胡世宁当即入宫求见请命,希望朱厚照不要坏了胡家的读书种子。
可他也没选对场合,当时朱厚照正在文渊阁里与一群人讨论出版以及《明学录》的事,胡世宁这么直梗梗地一说,就把朱厚照架了上去,下不来了。
胡世宁是想趁着人多好逼着“师尊”开金口,殊不知这样更坏事。
想想,杨慎和他的小伙伴都放弃了科举,而文艺社里的一大群也放弃了官场,胡世宁这么干,等于当众去剥朱厚照刚塑成的圣德金衣,连遮掩都来不及。
就只能下辣手了,不将胡世宁这个刺头压下去,师道尊严无从谈起。
朱厚照打乱了顺序,头铁的胡世宁未经宁王的打压,反而在南昌把宁王踩得灰头灰脸,志气正满,不会像后来那样对胡继听之任之。
可朱原照也没法退让,涉及日月堂的大计,退让了,道义的基础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