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走的时候，留了消炎药：“给她吃下，一次两片，一天三次，每天换药换纱布就行了，七天后，我过来拆线，拆完线，在整牙。”她得弄个假牙先给她补上两颗，在上牙套。

文夫人送她出去，说了一番客气话，玖月笑笑：“文夫人不用客气，我给人看病，正常收费，咱们互不相欠。”

文夫人立刻明白了：“这是自然的，秀儿的伤要是好了，诊金不会少的。”

“那就好。”玖月告辞了。

文夫人望着她的背影走远了在回去。

文老夫人问起玖月来诊病的事情，文夫人照实说了。

老夫人默了一下才道：“终究是走远了。”

“娘，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大寿没有请她，她是顶顶聪明之人，难道不明白其中的分寸吗？说起来也是咱们先疏远人家的，人家如今这态度，能愿意给秀儿看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为了褚云梦，值得吗？”

“我老了，没什么心思了，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老夫人叹口气说道，她总不能说自己后悔了呀，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袒护褚云梦，对她抱有希望。

老夫人撑着额头，十分难受的样子。

文夫人见她这样，也不敢说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你下去吧。”她不愿意多说。

褚玖月去了一趟万福茶楼，没想到那位嬷嬷会留下口信，约她见一面。

褚玖月直接去了郊外，正好土豆苗子都出来了，看看出的怎么样。

两人在堂屋内谈了好一会。

说是上次化妆的粉底不错，问问还有没有，能不能送她两套。

玖月说庄子里就有，回头就给她拿。

“还有一件事，黎大人那里你准备怎么办？他上次虽然给了我面子放了你大哥，但是我发现他最近在调查我，我不喜欢我的家人成为我的短板，受别人威胁。”

玖月望向嬷嬷，这是什么意思？要借她的手除掉黎大人吗？

或者她从一开始就这样想的？

“你想除掉他以绝后患？”

“他把你哥打成那样，你不是要报仇吗？”

玖月笑笑：“嬷嬷想要除掉他，不必往我身上推理由，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要除掉他，这笔人情我还，你想怎么来？我都照做。”

“爽快，他已经启程了，如果在路上暴病而亡，查不出来原因最好不过了，你精通医术，可有什么 办法？”

玖月没想到她学医，有一天会为了杀人。

“嬷嬷放心，我有太多药能让人吃了悄无声息的死去，而查不出来原因了，这件事也不用你出手，我会有安排。”

嬷嬷惊奇了一下，这个女孩子冷静狠厉的出乎她的意料，能力也超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