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见他答应了，这才愿意从地上起来。

刺客的事情在第二天已经水落石出，白纳川根据刺客在迷幻状态下的招供，顺藤摸瓜，找出放他出去的一个小狱卒，和蒋芸的丫鬟是同乡。

蒋芸的母亲降为妾室之后，蒋芸就由蒋夫人做主，许配给了一个侯爷做续室。

但是她一直活在仇恨中，忘不了是谁造成了她今天的下场，她本来是可以嫁给王爷当王妃的，现在却只能给一个闲散侯爷当继室，她怎么甘心？

所以她时时刻刻在找机会。

她在乡下遇到一个孤女，无意间听到她的一个老乡在大理寺当狱卒，便想着很可能有用，就买了回去。

没想到还真被她利用上了。

她利用这个采花贼武功高强，凶狠异常，对朝廷充满了恨意，出来之后肯定会报复。

本来商量好了，她帮忙救他出来，他就先帮她杀了太子妃。

只是太子妃哪里是那么好杀的，人家都不出宫，再说了出宫的话，人家身边跟着的人那么多，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者呢，他在没有报自己的仇之前，可不能冒险把自己折进去。

再说了出去了，还由得别人支配他的自由？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先报了自己的仇再说。

这些年他受到的屈辱太多了，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令他受辱的人。

白纳川让周源把蒋芸的丫鬟带过来审问，她受不了酷刑，很快就招认了。

再说她是孤女，没有牵挂，当了蒋芸的丫鬟之后才发现她并没有多善良，不高兴了就对她又打又骂的。

她没必要为了她被打死。

蒋芸直接被送到了大理寺，白纳川直接把这起案子移交给了大理寺。

他终于可以回宫了。

把这件事情给玖月说了一遍，玖月没想到蒋芸还在蹦跶着，不作死就不叫死。

放出罪大恶极的刺客，怂恿他刺杀朝廷官员甚至太子妃，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蒋金现在被派到威武营当统帅去了。

说是一品将军，其实手里没有兵权，没有多大威胁。

自从他儿子死了之后，他看起来一向安分，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所以皇上一直没有重用他，这次的刺杀事件，谁知道他又没有参与。

不管他参不参与都不重要了，白纳川肯定要斩草除根，蒋芸居然想要杀了太子妃？

想想都后怕，万一那两天玖月真的出宫了呢？被那刺客碰到了，真要杀她怎么办？

杀是杀不了的，但是她怀着孕呢，万一受到惊吓，这可是很危险的。

这个蒋芸他都想要千刀万剐，那就按照当朝律例，诛九族。

他已经令周源迅速的控制了他，把他也交给了大理寺。

朝会上，大臣们都在讨论，有人建议看在他立了大功的份上，饶了他一命，不然这不是令功臣寒心吗？

白纳川根本就不想理这些人，他想杀的人，那必须杀了。

等那些人都讨论的差不多了。

白纳川才强势道：“如果朝廷律例只是摆设，那就全部废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