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清苦哈哈的瞪了一眼周司宁,刚要辩解两句,可结果他瞪周司宁这一眼落在了苏氏的眼里,苏氏立时就道:“你瞪糖糖做甚?你这个做兄长的没个兄长样儿,还不让你妹妹说了?清儿,你这样可不对,娘得同你好好说说……”
苏氏这一说,就说了一路,回到了周家都还没停。
“清儿啊,昭儿那孩子命苦,偌大个贺家就剩了他一个人,当时他还那么小,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扛着整个贺家不容易,你可不能仗着辈份儿欺他。”
周晏清以手扶额,满脸无奈的说道:“娘,在您心里,您儿子就是那样的人?您可真是冤死孩儿了……
宁儿那丫头在拐着弯儿的凑趣,您瞧不出么?再说了,就算您儿子不肖到真要仗着辈份儿欺他,那也得您儿子能欺得过啊!
就您那女婿,能文能武,还天生十个心眼儿,您儿子就算想欺也得有那本事啊。”
十个心眼儿?他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啊?
苏氏满意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周晏清酸道:“您可真是亲娘,女婿进门就把儿子扔过墙,您可别忘了,您这女婿还没进门呢……”
瞧着自家儿子那一脸的泛酸相,苏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指着周晏清直笑得弯了腰。
数日后,因贺周两家同时求旨冲喜而哗然的朝堂刚刚平静下来,又再次沸腾了。
起因是,有十数位地方官员、豪绅联名状告贺北庭仗势欺人,侵夺了他们的家财。
“胡说,贺世子怎么可能去侵夺你们的家财?”
“就是,简直无稽之谈。”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么红口白牙的攀污贺世子?活腻了不成?”
……
文臣们瞧出了什么,全都三缄其口,武将们却暴发了。百年贺家,惟余贺世子一人。如此肆意攀污构陷,这是打他们武将的脸!
皇上都下了旨,让内府满足贺家一切所需,更是连自己私库里的珍稀贡品都毫不吝惜的送去了贺家,这些人是眼瞎心盲吗?竟还敢编造那样的谎言来诬蔑贺世子,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我们要与贺北庭对质,他人呢?”
“没错,对质!”
……
“嗤!满朝谁不知,贺世子为宜城试药而引发旧疾,一路从宜城被抬回京城,至今未脱离危险。你们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以为贺世子无法临朝,就可以任你们肆意攀污了?贺世子纵是不在,可我们还在!
要想同贺世子对质,先来过本将这一关!”
“没错,先来过我们这一关!”
……
“你们……粗鄙不堪,蛮不讲理……贺北庭侵夺我们家财,打伤我们家人,我不管他什么旧疾不旧疾,他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若人人都如他一般恃武逞凶,还要这王法何用?”
“没错,恃武逞凶,没王法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