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武逞凶?王法?真是难为他们竟还知道王法?
贺北庭唇角勾着一抹冷笑,给你们活路不要,非要送上门来找死。既是都告我恃武逞凶了,若不真逞一次凶岂不是很冤?
千不该万不该挑今天这个日子来闹事儿,今天可是周司宁离开梅苑回府的日子,既是坏了他的心情,那就拿命来赔好了。
“临风,守护好梅苑,少夫人若问起,就说我去去就回。”
贺北庭看一眼欲言又止的临风,说道:“有话直说,跟谁学得吞吞吐吐。”
临风道:“主子,您就这么过去合适吗?您现在不应该还在休养吗?”
“回京都半月有余了,再要不好,可就有辱寒公子的威名了……”贺北庭道。
临风两手一摊,“可,风声都放出去了那么久,并没有人信啊。”
“今天过后,就信了。”话落,贺北庭大步往外走。
没错,今天过后将无人不信,半月前垂危的他站到了朝堂上,还有谁会不信?
“护送寒公子的人回了吗?路上可顺利?”贺北庭刚走出去又折了回来问道。
临风抬手一拍额头,“没回,昨日断了消息,我已安排人沿途追了上去,想来傍晚时分当会有消息传回。”
嗯?贺北庭垂着眼踱了两步,然后道:“二皇子和五皇子有没有异动?那几家朝臣呢?还有皇后那边?”
临风摇头道:“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没人在背后撺掇,那些人可不敢进京告状。何况,他当时并没有露了身份,他们竟能准确无误的直接告到了他的头上。
很明显,这是有人指点啊。
会是谁呢?是与他们有利益瓜连的那几家?还是他们暗中效忠的主子楚煜明?
原本,皇上已经举起了杀贪的屠刀,可为了增私盐科和立市舶司能安然平稳,又咬着牙将你们给放了生,这可就是你们自己来寻死了。
城南,梅苑。
周司宁在屋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贺北庭,便寻来了临风,一问才知贺北庭一大早就出了梅苑上朝去了。
接着又听临风说了地方官员携同豪绅状告贺北庭的事情。
“将最近街面上可有什么新风向?”周司宁手指轻敲着桌面,垂着眼皮问道。
临风答道:“风平浪静,连半点儿波纹都没有。无论是候缺的仕子,还是世家诸子都在忙着准备即将到来的锁厅试……”
听完临风所说的这些,周司宁又道:“今日不是大朝,四品以下的官员都没有列朝,那几位御史大人在上次的五皇子出事时大都被降了品阶,现在应该都不在殿中,那么……”
“临风你让人去办件事……”周司宁唇角勾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低声同临风说了。
临风听得两眼直放光,可却又道:“这样妥当吗?万一……”
周司宁说道:“怕什么?虽无实证,却都是事实,而且……做贼者心虚,你家主子气势一出,你觉得有谁敢不认?”
“那要是那些御史不信呢?”
周司宁垂着眼笑道:“所以啊,需要你安排人做事啊……他前脚拿到秘报,后脚便遇刺杀,你说他会如何?”
嗯,不愧是少夫人,竟是连人心都算计在内了。临风冲着周司宁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迅速转身离开,按吩咐做事了。
皇宫,议事大殿。
贺北庭到后瞧见七皇子站在殿外听声响,也跟着在外面站了。
“陛下,微臣虽任职地方,官职低微,可也是朝廷命官啊,贺北庭他藐视王法,恃武逞凶,令朝纲法纪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