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二皇子被幽禁的真实原因后,他也气难平。甚至有一瞬间想冲进御书房去跟皇上问一句,不久前才杀了那么多贪渎的官员,若这二皇子就只是个不轻不重的幽禁,那还说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何来的法度威严不可触碰?
周司宁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扑哧一声笑了,“哥哥相必是气坏了吧?我就是担心哥哥将一切都闷在心里再闷出个好歹来,才引着哥哥发散出来。
其实这个结果早就料到了,皇子尊贵,只要不是犯下弑君谋逆的大罪,皇上是不会重惩的。哥哥还没习惯吗?
这可不是头一次了,十年前的那位大皇子,虽说是革了皇子身份流放充军。可他身边依然有皇家暗卫跟随,听说在南境那里,已然成了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就连颠南王府都得避其锋芒。”
周晏清原本只想请三天假来着,打算陪着张琪回门后就继续上衙,可在知道了二皇子的事情后,他不乐意了。
身为皇子既享了这无上的尊贵,自也该担起该有的责任,他不过一个习政的小翰林,尽自己的本分就好,何必把自己当成辅政大臣一般,那么的不辞辛劳呢。
“话说,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事儿朝中也就七殿下知内情,他当不会告知哥哥才是。府里也就我知情,连祖父都还尚未告知。”
周晏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司宁,说道:“这突然的就将二皇子幽禁了,也没个具体的说法,然后一些朝臣就商议着要去御书房跪求。
我觉的事情有些蹊跷,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就将一位皇子下旨幽禁,便让长烟去打探一下,然后就知道了。”
周司宁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才想起上次静园之事,哥哥便说过她纵是不去,他也不会真的出事。他身边有人跟着,只是得了他的暗示才没有现身出来。
“长烟?他竟有这样的本事?他人在不在?喊出来我见一见……”
“少夫人,长烟在。”没用周晏清喊,长烟便主动现身出来,边上还跟着脸色有些黑的云归。
“少夫人,他的确是本事大,竟将听到的主子与少夫人说的话随便外泄。少夫人,您说怎么罚?”
在云归养伤这段期间,长烟名为周晏清的暗卫,实际上周司宁这边也是他负责着防护。所以他那天过来春芜院也算是跑顺了腿,才意外听到了贺北庭与周司宁的对话。刚好周晏清又让他去查探二皇子被幽禁的原因,他想着周晏清又不是外人,便说了。
作为暗卫,长烟自是坏了规矩。暗卫第一条,所听所见之事,未得允许,不得外传。这个外指的是他自身以外。
周司宁眨了眨眼,她看懂了云归的用意,瞧着是揪了长烟出来让她罚,实际上是在护着他,这事儿若是让贺北庭处置,这长烟怕是得吃好一通苦头……
可她也知道,这长烟坏了规矩不能不罚,所以云归才会揪到了她面前来。略想了想便道:“嗯,既是犯了错便得受罚,算算时间,家父要么今日傍晚抵京要么明日,那就罚你亲自去城门口守着,不瞧见人不许回来。”
云归有些扶额,这也算罚?少夫人诶,是想着借您的手来让长烟少吃点儿苦头,可您放水成这样,莫说主子那边过不去,就是连长烟他自己也不敢真就这么受了啊。
无规矩不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