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说来也是讽刺。
我们终究会走向对立面。
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或许,你还在相信那些东西,善意,慈悲,和平,但……我们打个赌如何”我看着浓浓大雾将顶处的兔子缓缓淹没,不由得心生感慨,浮生如梦,“到头来,你收获的,终将只有泪水。”
“你会眼见珍惜之人一个一个死在你的眼前,但你却无能为力,你终将变成如今的我。”
“我不需要别人对我,还有感染者的未来指手画脚。”她还是这般铁石心肠,就好似乌萨斯的谚语一样——对待敌人,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身为战士,我们即是受害者,又是加害者,你比我更明白这一点。”兔子已经消失在了茫茫雾凇之中,修长的身形被虚无缥缈的水汽所取缔,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是否还有在听我诉说,呵,既然如此,我就当她是在装哑作聋吧,“后会无期,霜星。”
“……”
“……”
没有回答。
幽冷的空气里,连窸窣的脚步声都听不清楚,她识相且光明正大地逃走了。
“……认真的”安歧夏树微微笑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那个女人之间发生过一些事”
“……大概是五年前吧,她差点要了我的命。”
“喔噢,像我上次那样”
“不,要命的多,你那次顶天只是让我断了几根脸骨。”
“哈哈,印象深刻啊,枫。”一旁的警官收起了武器,再用纤手护住打火机的焰苗,香烟的头部闪耀着红色的光芒,一股浓浓的烟味顺风而下,“只不过,她还挺漂亮的,像个公主一样。”
“你是在羡慕她吗?夏树姐。”
“差不多吧……”烟云,由卡特斯的樱唇中缓缓流出,“想一想,我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生机勃勃充满活力哎,年轻……”
“她是感染者,乌萨斯矿场里的感染者。”
“……有父母吗?”
“死了。”
“啊~那可真是……”夏树欲言又止,她不在再讲话,只是默默地耸了耸肩膀,“还追吗?”
“追上了也没用,猫抓耗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