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枫彬语鲜血淋漓的双手依旧按在绘绘子早已修复好了的颈部,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脉搏,和着心脏跳动的频率,如跳楼机那般此起彼伏。
安歧看了看我们,又用拇指擦去脸颊上的那抹血迹。
“不赖。”卡特斯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常态,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起火,却只是放于指尖,“谁出的主意”
“是……是我,老师。”绘绘子毅然决然地回答道。
“好好瞧瞧,枫彬语,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都比你有觉悟,主动站出来给你挡枪。”安歧夏树的嘴角微微上扬,她不紧不慢地吮吸着手中的烟草,“你在策划这法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考虑过。”我平静地答道,“后果就是,如果我们一直这样被动挨打,你总有一天会把我们折磨至死的。”
“哈哈哈哈。”安歧爽朗地笑了,“我真有这么可怕可怕到能让你们玩真的?”
“你知道我们杀不了你,我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行,从今天开始,不用每天来受指导了,改成一周一次就行。”安歧继续说道,“接下来,去近卫局大楼熟悉一下你们以后的工作环境,要尽快,因为你们两个离实战的时间不远了。”
“实战不是吧?要和你真枪真刀地决斗那我们还是每天来这儿挨会儿训比较好。”
“不是和我,呼——”安歧吐了口烟云,“还记得拉克菲尔的事情吧。”
“记得。”
“我们掌握了初步的证据,是肖申克监狱中的囚犯谋杀了他。”卡特斯滔滔不绝解释着,“据情报显示,那里的囚犯拥兵自重,持有致命武器,九要求近卫局随时准备全体出动,剿灭那里的嫌犯和暴徒。”
“拥兵自重……又是……怎么回事?”绘绘子软弱无力地质问道,“这个词用在犯人身上真的合适吗?”
“我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题,等你们参与了攻坚行动以后,就知道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一时间,安歧那颇有玄机的回答让枫彬语和绘绘子满脑子里都是问号,可就在安歧话音刚落之际,埋藏在她口袋里的电话却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哦?”卡特斯掏出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上的联系人信息,“这个死老太婆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
枫彬语望着安歧白里透红的脸庞,看着她滑动手指接听电话,脸上的表情则一改方才的戏谑无赖,变得严肃拘谨起来。
“是吗?”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