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他神色太过晦暗难明。
总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阿轩,你看看怎么样?如果不满意,我去联系品牌方换一件,还有一件桃色的凤穿牡丹绣样也很好看,但是我觉得......”
“这件就可以。”
段若轩突然打断她:
“你去帮我买杯咖啡吧。”
小袁一愣,指指茶几上还没收的外卖盒:“......你不是刚喝了一杯?”
“我要喝星冰乐。”
“?你什么时候爱喝甜的了,而且最近的星爸爸好远啊,跑腿外送行不行?”
段少爷又恢复了少爷德行,眉头一皱:“司机就在楼下,让他送你。”
“......行吧,秦鹮姐你喝什么?”
秦鹮抿唇微笑:“不用给我带了,我减肥。”
等小袁离开,秦鹮终于憋不住了,撑着沙发扶手笑得肩膀颤抖:
“你看你不耐烦的德行,想把人支走也找个靠谱的理由,买咖啡,你也不怕喝多了咖啡因心律不齐。”
段若轩站起身,松弛了下脖颈和四肢:“看出来了?”
“废话,也就小袁......”
秦鹮想说,小袁平时看着挺机灵,偶尔也有不长眼力见的时候。
她就没察觉出,他家阿轩已经猴急得不行了?
段若轩绕到沙发后,攫住她双臂往怀里一捞。
冰凉的裙摆擦过小腿,惊起一阵浅浅的战栗感,秦鹮猛地撑住他胸口,使劲儿往外推:“你冷静啊,旗袍要还的。”
段若轩目光暗哑,在她身上深深逡巡一遭,沉着声:“我保证不弄脏。”
这是能保证的事吗?!
不待她嗔怒,段若轩低头,唇擦着她耳畔,极近蛊惑一般:“弄脏了也没事,大不了买下来。”
神经病。
秦鹮暗骂一句,抬头看见段若轩的眸子,像是压了很久的燎原火种,投进干燥的柴垛。
一句话都吭不出来。
他用猛烈的吻截住她的唠唠叨叨,待她受不住了,又捞起她的腰向后转,逼迫她撑着沙发靠背,背对着他。
秦鹮觉得自己被烫化了,烧融了,仅存的最后一丝清明用来换下旗袍。
诚然很想满足他的小怪癖,可明天就要穿这件上台,她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段若轩没有收到预想的助兴效果,有些不满。她稍微歪头,便可以看见撑在沙发靠背上的他的小臂,青筋清晰可见。
漫天飞行的絮,呼啸而过的风,秦鹮觉得自己踩在云里,陡然升空,又重重坠落。
屡次。
次次。
明天就要公演了,别人或许都在临阵磨枪紧急加练,她呢,竟然在和导师纠缠。
尽管不想承认,却依旧忽略不了,这种悖德感让人上头。
秦鹮忽然想起一句上不得体面的糙话——
沉溺温柔乡,好梦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