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意礼舔了舔冰凉的唇瓣,“我不确定。”
“我背你。”不等棠意礼深入思考,荀朗已经背过身子,把宽阔的后背亮了出来。
棠意礼深吸一口气,偷偷动了动脚踝,确实还有点疼,热辣辣的,强行走回去也不是不行,但……这不是有现成的交通工具么。
她觉得自己不该扭扭捏捏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果断接受了。
棠意礼趴上荀朗的背。
他单手托了一下棠意礼的腿根,把人往上推了推,再一次搞得棠意礼老脸一红。
为了缓解气氛,她问:“沉吗?”
“还好。”荀朗另一只手还提了只旅行箱,身上背了个百八十斤的人,走起路来确实听不见喘粗气。
棠意礼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除了能听到荀朗平和的呼吸声,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须后水味道。
他们有多久没有近距离接触了,棠意礼一闻就闻到,荀朗身上的味道没变,连同用的洗沐产品,也是她当年选的。
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你怎么来了?不和长辈们一起过年吗?”棠意礼问。
荀朗:“初三那天要去美国拜访一个客户,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
这个问题相当没有回答,他想来看她的意图这么明显,哪里还用回答。qqxsnew
问的人和答的人一起沉默了。
又走了一会儿,棠意礼问,“那你这次在巴黎只停留两天?”
“严格来说,只有36个小时,因为我初二上午就要飞过去。”
“哦。”
棠意礼在心里默默地数秒,可数着数着觉得矫情了——
她倒底在干嘛,珍惜时间吗?!
再一抬头,棠意礼拿脚踢了踢荀朗的腿,他停了下来,扭头去看她。
许是两人动作都太突然了,棠意礼闪躲不及,差点与荀朗的唇贴上,她下意识把脸错了错,一抹热度划过耳际。
她脸呼得烧起来,幸好夜里看不清,棠意礼鼻息清浅地提醒:“到了,我的公寓到了,你差点走过。”
荀朗也有些不自然地托了托身后“重物”,然后调转方向,进了楼宇。
楼道里,电梯里,沉默得诡异。
两人进了房间,荀朗把棠意礼放在沙发上,让她慢慢脱掉外套,自己则回到门口去换拖鞋。
还是一个多月前他穿过那双客用拖鞋,棠意礼没有扔掉,只是放在了鞋柜的角落。
荀朗取出换上,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他走回时,手里多了条热毛巾,“先热敷一下吧。”
“哦。”棠意礼不动声色地拎了拎裤腿。
荀朗问:“家里有药吗,没有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