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住在巷子尾的王伯正忙着在家里熬豆腐,忽然,门外传外“嘭嘭嘭——”的砸门声,这声可把王伯吓了一个激灵,他匝舌不满:“老严家是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敲门敲得这样响?老头子一个耳背的都被吓一跳。”
下一秒,巷子里响起女子尖利的叫骂声:“哪个挨千刀的,家里死人啦要这样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时,王伯家隔壁的严家屋里亮起了灯火,一个身披外衣的清俊少年急步走了出来,这人正是严以明。
严以明急步打开院门,见院外站着个身材高壮、皮肤黝黑的英气少年,他问:“你找谁?”
英气少年此时脸上俱是焦急之色,急得原地跺脚:“我是大罗村的李荣,请问这里是严以明家吗?”
大罗村?
严以明顿时就想到了一件事,他错身把人让进院子,道:“我们去屋里说。”
一刻钟后。
“你是说官差把木棉姑娘抓走了,凤家人去木棉家闹事,顾姨被凤家人气病了起不来,所以派你来报信?”严以明神情严肃地问。
李荣使劲点头:“顾婶子说,你和木棉姑娘说定了的,只叫我把消息尽快带到,其它的不用管。”
严以明点头,之前木棉交待过自己,只要她出事,他这边便把写了药方的纸传扬出去,这药方纸他早就备好了。
严以明凝重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顾姨,辰时街上人最多,到时我会按计划行事。”
辰时,清阳镇的主街上,严以明走进镇上最大的酒楼——福满楼。
“客官里边请。”伙计热情相迎。
严以明点头,沉声道:“我要一个二楼雅间。”
二楼雅间,窗户打开便是清阳镇的主街,此时街上人来人往,正是一日当中最为热闹的时候。
严以明要了一些茶点小坐片刻,这才从袖中、怀里取出纸来。
今日天气晴朗,秋风送爽,是一个好日子。
严以明打开窗户,大手一扬,雪花一样的纸片便从窗户里飘了出去。
风一吹,这些纸张如同风筝断了线,便不知道主人是谁了。
倾刻后,街上的人才注意到有纸从天而降。
这一切,严以明做得悄无声息,任谁都不会知道纸张是从他这窗户口送出去的。
又坐了许久,严以明才佯装吃饱喝足的离开了福满楼。
只他不知,纸张洒出去时,隔壁雅间也坐着一人,正巧目睹了这一切。
同一时间的县衙牢房,木棉迷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因为担心刘县丞派人对付她,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宁。
神情委顿的她见四周无人注意,便偷偷进了空间,快速拿了一片吐司、一根香蕉以及一瓶酸奶出了空间。
掩在袖子里又是一顿猛吃。
入狱后,牢饭她是没有吃过的,一来难吃,二来她怕被人下毒。
好在她对面牢房没有人住,所以她就大着胆子往空间里拿东西吃,现在她能往空间存东西了,那些果壳包装之类的,都是吃完了扔进空间。
随便吃了饭,木棉又开始静坐,只偶尔抬手瞄一瞄手心里的福气值。
当时她特地嘱咐过严以明,在洒出去的药方上写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要这事传扬开去,那么多少会有人感谢她这个冒险传播药方的人。
所以,只要福气值上涨,便可证明严以明已经办成了事。
棉无事可做,只能静坐等待,肮脏黑暗的牢房死寂,只有偶尔窜出来的老鼠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了,木棉那颗心哪怕再沉稳也不免有一丝焦灼不安。
福卡似是感应到了她的焦躁情绪,扬着小奶音道:“主人,让我为你放几首歌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