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酒不知道明歌领悟了几分,最终只是默不作声地送人离开。
各人有各人的思量,她也只是局外人,平心而论,如果有一天,以身犯险就能保褚旷无恙,她也会去做,这算不上多聪明,但是转移风险到自己身上,就很值。
陆如酒琢磨着,以师兄上门为限,只要师兄来问,这事她就不藏着,顺便把明歌的心思也点名了,再做一回月老好了。
她算盘打得妙,可惜事情的发展不尽如人意。
……
清泷峰上,檀溪鸟鸣,紫竹森森,可谓是人间胜景,陆如酒习惯上午炼药结束后,到竹林走走,漫步林间,陆如酒精神放松很多,她信手折了一枝竹枝,凌霄剑诀起手,一套剑法耍得行云流水,她兴尽而收,转身朝来人礼貌一笑,
“傅师兄,别来无恙。”
这紫竹林生出了护阵的界,陆如酒在这里难免会遇到人,只是看样子,傅菁神色匆匆,是有事而来。
傅菁眉心一皱,直截了当地说:“许师妹在内务堂当差,旬日前只身去西陵巡查,至今未归,内务堂斥候去了西陵一趟,发现西陵有魔修踪迹,你怎么说?”
“西陵毗邻清泷峰,从未有魔气聚集,此番出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傅菁表情严肃,追究责任一事,并非戏言。
“清泷峰内并无异常,西陵山是宗门外围,乾山护阵所在之地,偶尔有魔修闯入,也不算意外,师兄,别乱找人麻烦,”陆如酒讨厌别人数落他,眼眸瞬间阴沉了一个度,轻声说道。
傅菁想起之前许青衣的话,紧盯着陆如酒的表情,“你最好祈祷许师妹无事。”
看来,许青衣是对他说了什么,陆如酒倒是猜到许青衣会留一手,但她没想到会有人对许青衣动手,
她懒得装兄友弟恭的样子,歪头眯眼的样子,散漫而淡薄,“傅师兄,冤枉啊,我近来寸步未出清泷峰,有我师兄为证。”
陆如酒这般刻薄尖锐的样子,倒是更符合他的记忆,说话也不像作假,
傅菁其实也觉得这不像陆如酒的手段,许青衣命牌未碎,绑架一事,费力不讨好,这种划不来的买卖,不是陆如酒的风格。
“内务堂最近在西陵山寻人,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望月峰事务繁忙,傅菁没打算久留,试了试陆如酒的底,便匆忙离开了。
陆如酒顾不上客套,心里思虑颇多,许青衣没有道理失踪,褚旷应该不会动手,如果不是许青衣自导自演,那就是宗门真的有魔修潜入。
无论哪种,师兄的处境都很不妙。
还不如让师兄和明歌一起走呢,只是长歌门之外,这般诛邪的魔怔人也不多见。
陆如酒也就是想想,师兄伤势未愈,最好还是闭关静修。
……
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陆如酒的预料,内务堂从西陵山寻来的证据,从西陵到清泷峰,沿着路上残留的魔气,伏魔仪盘直指清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