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旷并没有耽搁太久,他出门后就去了望月峰,陆如酒和郁向晚果真都在那边。
望月峰风景秀丽,陆如酒正低头和郁向晚说着什么,清丽的眉眼温和沉静,感受到褚旷的目光,抬眸看向他,嘴角浮现小小的酒窝。
陆如酒听郁向晚解释了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这件事略有了解。
如今师兄的名声已然恢复,师傅在天玑府帮忙,她在长歌门留着也毫无用处,不如去天玑府帮忙,
“郁少主,虽然燕师叔不能去天玑府,但我愿略尽绵力,还请不要嫌弃。”
这句话,褚旷听得清清楚楚,他微微抿唇。理论上,原则上,褚旷不该阻止她,陆如酒去天玑府,对他们来说,有益无害。
褚旷确定好自己的想法,站在陆如酒身边,一言不发。
陆如酒注意到褚旷诡异的沉默,和郁向晚三两句结束了对话,和褚旷并肩离开了望月峰。
日薄西山,天边披上一层瑰丽的彩霞,陆如酒走在褚旷身边,表情不自觉的放松,甚至嘴角浅浅上扬,
“你还在生气吗?”陆如酒歪头,声音难得带了几分软糯,
“我并不是以身犯险,清者自清,息灾殿会查清真相的。”
上次,褚旷在静室见过她后,虽然表面不显,但恐怕一直心中负气。
“陆如酒,下次在将自己置身险境前,你能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褚旷微微皱眉,一贯顾盼神飞的俊脸,难得流露出几分困惑和薄怒,
“你一声不响把自己作进了息灾殿,这次又要去帮助天玑府,这些事,你不应该与我商量吗?”
陆如酒眨了眨眼睛,完全没领会褚旷的意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需要你同意?”
褚旷都快被她气笑了,咬了咬牙,反问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陆如酒没出声,她确实打算这么回答来着,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她又不是顶梁柱,出了事也不用她来扛。
“我没有,”陆如酒觉得褚旷表情有点恐怖,这事儿不能认,只是弱弱地抵抗了一句。
“我去鸣沙寻药,提前告诉过你,这没错吧?”褚旷试着向陆如酒传递他的意思,
“嗯,但我回头也会和你说的呀,”陆如酒忍不住反驳,其实她能明白褚旷的意思,但她不喜欢褚旷这种教育人的语气,
褚旷一下子就无语了,他几乎想和陆如酒吼起来,“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还会改变主意吗?”
这点倒是没必要否认,她无比干脆地摇头,“别急着说我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做决定都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没必要这样斤斤计较这个问题吗?”
“你会因为我不准,就不放弃去鸣沙吗?”
陆如酒的问题太过尖锐,让褚旷几乎以为陆如酒察觉了什么,
但她只是平静地看着褚旷,完全一幅就事论事的态度。
两人相处时间已久,彼此之间的情绪太过熟悉,褚旷在观察陆如酒,陆如酒也能察觉到褚旷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