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宁鱼已经感觉毛骨悚然。
这几个关键信息连在一起,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直系亲属中,宁婷婷、宁怀兴还有姜素琴身体都十分健康,唯独她患了这样的怪病。
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在她年幼不记事的时候,就有人对她做了什么?可能是下毒,也可能,在她身上试验了什么奇怪的药物?
宁怀兴和姜素琴当初之所以把她送到乡下,到底是因为虚无缥缈的算命玄学,还是也有别的原因?
宁鱼一会儿想到这,一会儿又想到那,只觉脑袋里乱糟糟的快要被撑爆,理不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我们现在去哪儿?”注意到车子开上了高速,她有些头痛地问了句。
傅庭均见她脸色不太好看,问道:“先回家休息?”
她眼下也不是身体上的劳累,单纯的睡觉休息是休息不好的。比起这个,宁鱼更渴望尽快得到更多的和宁有天有关的消息。
而摆在面前一个最直观的途径,自然就是宁家。
……
从研究所到宁家,开车大概要一个多小时。
过去之前,傅庭均特地让人通知了宁怀兴夫妇,以免到时扑空。
接到傅庭均要前去的消息,夫妻俩却并不怎么期待。
他们如今已经过了绞尽脑汁想巴结傅家的那个阶段,倒并非不想从傅家那边捞油水了,而是几次三番尝试过之后,结果都不怎么好。
宁鱼那个死丫头声称要和他们断绝关系,傅庭均也对他们严防死守,每次稍有点动作,就会对他们进行敲打,让他们别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
说实话,傅庭均告知即将登门,两人不仅不期待,甚至还有些抗拒,总觉得来者不善,不会有什么好事。
姜素琴忧心忡忡问宁婷婷道:“婷婷啊,你最近……没有招惹宁鱼那个死丫头吧?”
宁婷婷极为不爽,“妈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招惹她,就算我们俩有什么冲突,也肯定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你现在是让我反省不成?”
话说的硬气,然而宁婷婷很快想到,之前她在学校里偶遇宁鱼,还想从她那打听下她亲生父母的事情,当时两个人的确不太愉快……
但距离那件事过去,少说也有小半月了,时隔这么久,她竟然还要掉过头再来向自己寻仇吗!
姜素琴瞧女儿的脸色,就知道她大概率没和自己说实话,便道:“你要不要先出去躲一躲?当事人不在,万一三爷发起难来,我们也好替你求情。
见不到你本人,等过一阵子,说不定他火就消了。”
“……那好吧。”宁婷婷不情不愿地答应。
她做好了可能要在外面长时间躲藏的准备,还往行李箱里收拾了些换洗衣服和日用品。
末了本来想叮嘱姜素琴,让她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自己。
又转念一想,别人通知,哪有自己亲自听来的方便?
而且她自认为,比姜素琴要聪明许多,经过中间多一个人的转达,搞不好意思就变了。
一楼客厅里原本就是装有摄像头的,她调整了一下权限,可以将录像同步到自己的手机上。
而后又在宁怀兴和姜素琴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又安装了一份录音监听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