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才上车离开。

前脚刚走不久，后脚傅庭均的车也到了宁家。

心里再忐忑不乐意，表面上还得装出热情欣喜的样子。

“三爷，快，里面坐。”

“小鱼儿，你也是好久没回家了，我和你妈妈都挺想你的。”宁怀兴同他们两人客套着。

他发现宁鱼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以前他们关系不融洽的时候，宁鱼对他们，虽然也是很明显的身上带刺，但她此时的样子，不仅是带刺那么简单，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恨！

对！就是恨意！

宁怀兴有些后背发凉，但他自问这段时间，应该并没做什么得罪宁鱼的事，所以果然还是宁婷婷说了谎，她这回，到底是捅了个多大的篓子？

他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呢，宁鱼没让他胡思乱想太久，上来就直接问：“宁有天是你的什么人？”

宁怀兴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这带给他的冲击，可能比宁鱼给他一个耳光更甚。

宁怀兴瞳孔刹那间紧缩，旁边姜素琴也是如出一辙惊悚的表情。

后者下意识看向前者，似乎想寻求支撑的主心骨。

几秒种后，宁怀兴才渐渐平静下来，试探性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

宁鱼反问：“我为什么问他，你难道不清楚吗？”

宁怀兴面皮抽了抽，他正要开口，傅庭均抢先一步说：“戴萌萌，请宁太太单独去楼上说话。”

姜素琴大惊，“为什么？我……三爷，再怎么说这也是我家！您这等作风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傅庭均不以为意地淡声道，“那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土匪。”

之所以要把这两个人分开，正是因为他看出来了，比起宁怀兴，姜素琴的定力更弱，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更容易泄露实情。

宁怀兴捏紧拳头，须臾又放开，给姜素琴使了个眼色，说道：“没关系，你就跟他们上去一趟也无妨的。”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宁怀兴才在椅子上坐下，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宁有天是我的同父同母的亲生大哥。”

“他现在人在哪儿？”

“不知道。”

“你连你的亲生大哥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宁怀兴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某个念头在脑袋里飞速闪过，反问：“我不知道他的下落很奇怪吗？你和婷婷不也是亲姐妹，依照你们俩的关系，你觉得她要是某天离开京城了，你能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他举的这个例子倒还挺贴切的。

宁鱼沉默半晌，忽的又想起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既然你对宁有天的下落毫不知情，为什么我刚才提到他的时候，你的反应那么异常！”

“因为他是个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