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瑶转向皇帝，说道：“皇上，宋家几次三番针对宁家，臣妾要还手，您不会不许吧？”

“随你。”楚云漾伸手，替她擦掉了残留的黄粉，“不过分寸你要掌握些。”

她心虚地笑了笑，“您还不知道嘛？臣妾是最有分寸的。”

说完还看了陈思一眼，对方果然一脸怀疑，又道：“小陈大人，多谢了。”

陈思肃然地行礼，“不敢，这一趟，臣也长了不少见识。”

宁兮瑶：……

回宫时，天色已晚，宁兮瑶疲倦不已，上车便睡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挪到了辇车上，不仅如此，还舒舒服服地窝在楚云漾怀里，一抬头就碰上了他的下巴。

“咝！”楚云漾低头看她，眼里竟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醒了？”

她摸了摸脑袋，晕头转向地道：“这是去哪？”

“养心殿。”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日由你伴驾。”

宁兮瑶懵了，这人是禽兽吗？怎么像饿了许久才见了荤腥一样？

一旁，李德慨然道：“如此，天家后嗣终于有望了。”

这个“终于”就像一道惊雷，突然劈中了宁兮瑶，她茫然且真诚地问道：“皇上昨夜是第一次？”

楚云漾僵住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事实不言自明，宁兮瑶大受震撼，妈呀，后宫文居然还整双洁！这对七十二位嫔妃是不是过分了点？

座上那位的脸越来越红，她看着看着，心情大好，伸手戳了戳皇帝的嘴角，“皇上也会害臊？”

楚云漾眯着眼睛看她，突然垂下头，深深吻上了她的唇，惹得一众宫人都低下了头……

夜里。越嫔一身素衣，坐在床榻上，绿萝戳在一旁，担忧地道：“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迟早……都会有这么一日的。”

“迟早。”越嫔面无血色，干干道：“那为何不能是我，偏偏是宁兮瑶？”

“娘娘绮年玉貌，恩宠早晚会有的！”越嫔冷笑一声，突然抓起了剪刀，狠狠剪下了一绺头发，“你看看，他眼里现在还装得下谁？既如此，还不如干脆些，做个了断！”

绿萝惊愕万分，却见她将头发交给了自己，一面轻飘飘嘱咐道：“把这个送出去，告诉他，秋猎之时，我便会动手。”

“是……”

第二日一早，宁兮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了寿康宫，小老太太这些日子简直把她当成了全身镜，就算新打个首饰也得让她来看看。

宁兮瑶深深叹息，这母子俩真没拿她当人呐！

“好看，好看。”

第十二句敷衍过后，太后终于心满意足，悄悄凑过去道：“你可知，此次秋猎，皇帝都准备带哪些嫔妃去？”

宁兮瑶茫然地摇头，“臣妾不知。”

“早起，皇帝来跟哀家商量过了。”太后笑了笑，“你是一定要去的，皇后身子不济，去不得，另外，皇帝又提起了一个人。”

“是谁？”

太后低低道：“越嫔。”

她陡然抬起头来，越嫔？楚云漾做什么要带上这个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