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这都是什么?”
小厮见他急了,立马道:“奴才也是听了个囫囵,都是宁妃的主意,要发什么国债,说连本带利能翻一番,还有什么分期……况且由皇上做东,这事绝对真实可信,”
众人都惊住了,没想到连皇上都牵涉其中了,宋敬山咬牙道:“宁妃还真是有主意,一点蝇头小利就哄住了这些人,我问你,他们现在征到了多少?”
小厮琢磨着道:“大概有十五万石。”
短短两日,就集齐了十五万石,再有一日,这事就成了!
宋敬山霍然起身,抓着他的衣领道:“他们把粮草存在了何处?”
“回……回相爷,在宁家城东的庄子里。”
一人试探着道:“相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二十万石。”宋敬山沉声道:“缺一石,都算他宁家失约,本相今夜就算把庄子平了,也绝不让他们得逞!”
此时,宁世清正在一处庄园里清点粮草,林淮亦陪同在侧,看着院子里满满登登的粮草,忍不住感慨,“娘娘高,实在是高,只不过,粮虽然征到了,但是娘娘承诺的利息该从何处出呢?”
宁世清半点不藏私,耿直地道:“娘娘说了,合同上说好了,是分期支付的,娘娘和家中凑了些银子,作为保证金,况且娘娘说了,等我打了胜仗,皇上自有赏赐,再把那些赏赐换成银子……”
林淮瞠目结舌,“娘娘高瞻远瞩,臣敬仰。”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宁世清目光一凛,低低道:“来了。”
林淮将折扇一收,对宁世清点点头,而后进了屋子。
不多时,许多黑影突然冲了进来,宁世清拔剑迎战,一时间尘土飞扬,趁他分身乏术之际,有人点燃了火折子,丢在了麻袋上头。
浓烟阵阵,不远处的马车上,宋敬山见状,冷笑一声,“看宁家这回还如何逃脱,咱们走!”
可马车竟纹丝不动,他疑惑地撩开帘子,却见宁致远正怒气腾腾地站在车前,车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嘲讽地道:“宁将军不去救火,拦着本相作甚?”
宁致远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将人提了下来,宋敬山又惊又怒,正要呵斥,却发现方才的浓烟不见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心中一动,立刻吼道:“宁致远,本相不过途经此地,你还不放开!”
可惜对方根本不搭理他,宋敬山被他拉扯得脖子都快断了,最后被重重丢进了院中。
“宁致远,你!”
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宋相,你怎么也来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宋敬山想骂人,滚你大爷的,分明就是你们故意的!
四下打量一番,却见粮草只是烧了一个角,一时愤懑不已,“你们想做什么?征粮不成,还要对本相动手吗?”
青色的衣袂飘到他面前,宁兮瑶身后跟着宁家父子,笑得眉眼弯弯,“宋相说什么呢?您可是我们宁家的救星。”
这话蹊跷,宋敬山冷哼一声,爬起身来,“娘娘不必如此,今日之事,臣必定会上书一封,叫皇上知晓你们宁家的德行!”
“不必了。”宁兮瑶笑容越发可亲,“您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