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她还好意思说吃亏?
宋敬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
“不会吧不会吧?”她惊讶地捂住了嘴,“这么合适的买卖,宋相居然不答应?”
林淮忍笑忍得全身痛,忍不住出口,“宋相,您要是不吃这个亏,可就得吃牢饭了。”
众目睽睽之下,宋敬山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终于说道:“老臣,多谢宁妃娘娘高抬贵手。”
“小事。”
宁兮瑶招了招手,“二哥,把东西拿上来。”
宁世镜颠颠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了纸笔,递给了宋敬山,还耐心地指导着,“请宋相签字画押,再按个手印。”
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宋敬山气得身子直颤,可又不得不签,手印按完了,宁世镜手疾眼快地收了回来,转头交给了陈思。
宋敬山喘气都费力,却还盯着陈思道:“陈家果然生了个好女儿。”
还不等陈思说话,宁世镜就回嘴道:“是啊,这样正派的女儿,宋相可生不出来。”
“你!”
“宋相还不走?”楚云漾突然截断了他的话,“明日五万石粮草就得运过来了,不然便是宋家的过失,朕不会轻饶。”
一群人齐心合力,宋敬山上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人一走,宁兮瑶便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解决了。”
楚云漾揽着她,故意道:“朕看你如此轻松,还以为你压根就不上心。”
她撇嘴,“这是我家的事,怎么可能不上心?倒是皇上答应的事,可别忘了。”
说着便看向陈思,以及对着陈思傻乐的宁世镜,皇帝摸了摸鼻子,说道:“到底还是小陈大人吃亏了。”
宁兮瑶拍了他一把,怒道:“说什么呢?”
俩人腻歪着,林淮识趣地躲到了一旁,抄手看着被烧的粮草,突然蹲下身子,“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宁世清一如既往地耿直,“是杂草,娘娘说宋相的人一定会挑最多的地方下手,这一摞里头装的都是草。”
林淮打了个激灵,惶恐地看向宁兮瑶,片刻以后,突然伸手拉住了宁世清,赔笑道:“宁小将军,你知道本相一直很看好宁家,对吧?”
宁世清:……
宋敬山回府不久,一封书信便送进了宫里,皇后捧着信,不敢置信地道:“爹让本宫出银子?”
青禾也懵了,宋家还有缺银子的时候?
来送信的人艰难地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府里把金砖都给扣出来了,还是不够用……”
皇后瞪大了眼睛,霍然起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爷说了,不叫您问,只让您拿出十万两银子来。”
“不成!”皇后拒绝道:“本宫手里哪有这么多银子?你回去告诉父亲,就说本宫没有,让他自己想法子。”
“皇后娘娘!”侍从噗通一声跪下了,“您若是不给,奴才回去以后,相爷非完了奴才的命啊!”
“那你就跟本宫说明白,父亲到底为何要这么多银子?”
侍从嚅嗫许久,终于垂下了头,“这事跟宁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