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抖了抖旁边一叠花色各异的锦缎,“瞧瞧,您若是腻了这个,还可以换成别的,是不是很有新鲜感哈哈哈哈!”
太后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道:“这个法子好,还是你心思巧。”
婆媳俩乐呵呵地探讨着他听不懂的话题,楚云漾无奈地上前,将宁兮瑶拉起来,“身子还没养好就四处乱跑,半点也不肯消停。”
宁兮瑶笑着把他往太后身前推,“母后听见了吗?都是皇上拘着臣妾,前些日子臣妾才不能来看您的,您打他两下出出气。”
“哼。”太后傲娇地扭过头去,“哀家才不替你管教夫君。”
楚云漾僵硬的表情略有缓和,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宁兮瑶,牵住她的手道:“好了,母后该吃药了,先同朕回去,明日再来看母后。”
“哦。”
宁兮瑶摸了摸鼻子,被他拉着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对太后比划,“母后别忘了,巾帛千万固定住,别掉下来……哎皇上您慢点!”
出了门,她瞧着皇帝的神色,试探着问道:“皇上与太后娘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楚云漾握着她的手,并不开口,宁兮瑶耸耸肩,“皇上不愿意说,那就罢了。”
“没什么误会。”
行至一处凉亭,楚云漾拉着她坐下,盯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楼宇,说道:“朕并非太后所出。”
宁兮瑶点点头,“臣妾知道,皇上的生母是颖妃娘娘,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被封为恒王,只可惜英年早逝。”
提到恒王,楚云漾捏紧了衣角,说道:“兄长当年寄养在何贵妃处,朕养在太后身边,先帝无嫡出之子,只能立长,原本这皇位该是兄长的。”
宁兮瑶睁大了眼睛,这故事她可不知道,原来楚云漾当年是皇位的替补人选啊!
“那怎么……”
“就在父皇即将下诏时,兄长就得了急病,药石无灵。”
楚云漾像是陷在回忆之中,“所以,朕便顺理成章,继承了帝位。”
宁兮瑶听明白了,“皇上是觉得,恒王病得蹊跷,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错。”
“皇上怀疑太后?”她皱眉道:“可太后不像是这样的人。”
一沓绢布就能哄得乐乐呵呵的小老太太,难道真会去杀人?
楚云漾面色晦暗,“人心难测,朕也一直在寻找证据,罢了,不说这个,午后,朕要去见苏策。”
嚯!
宁兮瑶一惊,拉着他脱口而出道:“臣妾与您同去。”
“你去做什么?”楚云漾说道:“他囚禁你,让你受了这么多折磨,朕自然要找他讨债,你就不必去了。”
宁兮瑶疯狂摇头,心道我要是不去,你怕是直接将他弄死了。
苏策可是男主,男主死了,别说她还能不能回家了,怕是整个书里的世界都要颠覆。
“书里说过,面对创伤应激症,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面对。”宁兮瑶开始胡扯,“皇上你看,我这几天睡不好吃不下的,都是因为有了阴影,我得亲眼看着他受罚,才能痊愈啊!”
她说的皇帝根本听不懂,但见她如此坚持,甚至不惜胡言乱语,便应下了,“好,朕让你在一旁听着,但是不许出声。”
“一言为定!”
宁兮瑶琢磨着,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她非要说话,还能堵她的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