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每个人都觉着她想当皇后?
她原本想当没看见,直接离开,谁知道宋敬山突然冲她吼道:“妖妇,你如此坑害皇后,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宁兮瑶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张口就怼,“皇后下毒谋害太后,这事也不是本宫教的,仔细论起来,子不教父子过,皇上没治您的罪已经算是宅心仁厚了,没事还敢在养心殿门前蹦跶,您有几条命啊?”
宋敬山老脸通红,怒目圆睁,“贵妃伶牙俐齿,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可本相劝你,莫要顾前不顾后。”
她摆摆手,转头就要走,却突然停住了,让她顾后,莫不是说宁家?
宁世镜成婚在即,这一对儿苦命鸳鸯受了多少磋磨,再来点风吹草动,她都不忍心。
还有,宁世清也快出征了,若是在途中出了什么事,天高皇帝远,她想帮忙都来不及。
她孑然一身,独来独去惯了,没想到如今竟有了软肋。
见她面色微变,宋敬山索性又添了一把火,“有千年做贼的,可没有千年防贼的,贵妃还是斟酌斟酌吧。”
憋了半晌,宁兮瑶却只是道:“本宫饿了,让一让。”
“你!”
宋敬山快要被她气死,“冥顽不灵!”
宁兮瑶头也不回,走得格外潇洒,可心里却不如面上那般镇定,得找个机会提醒家里人才行。
身后,养心殿的门终于开了,皇帝走了出来,冷眼瞧着,“宋相一大早就这么聒噪,所为何事?”
“皇上!”宋敬山哀声道:“求您看在宋家为您当牛做马的份上,饶过皇后吧!”
楚云漾冷峻的面孔没有半分表情,“谋害太后,这是重罪,太后如今无碍,宋相该感激才是。”
“皇上!”
宋敬山见他如此坚定,心中越发慌乱,“皇后不过是一时糊涂,贵妃闹出了这么多乱子,皇上尚且能容忍,皇后一直循规蹈矩,您为何不能宽恕她一回?”
竟然把皇后和宁兮瑶相提并论?
楚云漾背过身子,说道:“贵妃再无状,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从未有谋害尊长的心思,皇后面上循规蹈矩,实则包藏祸心,如何能容忍?”
说完便拂袖而去,宋敬山叫不住他,恨恨捏起了拳头,低低道:“黄口小儿,你这皇位还没坐稳呢!你等着,老夫非让你知道厉害……”
甬道之上,宁兮瑶正行着,谁知寿康宫的侍婢匆匆而来,上前拉住她道:“贵妃娘娘,太后正找您呢。”
宁兮瑶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立马问道:“太后可是发病了?”
“并非如此。”宫婢说道:“太后娘娘有话同您说。”
她看了看揽月宫的方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一进寿康宫,太后见了她,张口便道:“皇后不能废。”
宁兮瑶呆住了,“啊?”
“哀家问你,皇帝是否已经起了废后的心思?”
宁兮瑶挠了挠头,“的确如此。”
实际上她出来时,楚云漾正趴那写废后诏书呢,就差盖章了。
“母后,您……不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