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张建国回来时也特意去熟食店买了点熟食,摆上桌后倒也有些节日大餐的样子。
宋援朝回来,张建国很是高兴,他也好些日子没见宋援朝了,特意开了一坛绍兴老凋,这坛酒是张建国让出车的司机在绍兴一家老字号店买的,这家老字号店就是记录在书本里孔乙己常去的那家,这种老凋外面根本没有买,只有店里少量出售,酿制工艺都是老师傅的老手艺,口味非常好,远不是后世那种打着老字号却换了内涵的流水线产品能比。
弄个小壶,把酒倒里面煮开,煮的时候放点姜丝进去,冬天的时候喝一杯全身都是暖洋洋的舒坦极了。
就连李晓芸也要了一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至于罗阳也喝的眉飞色舞,还说这是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黄酒,等以后有机会也要去绍兴买几坛子回来藏着慢慢喝。
罗阳是北方人从小又在燕京长大,许多不清楚的人以为北方人喝不了黄酒只能喝白酒,这其实是一个误区。
其实燕京本地也是有黄酒的,叫“京黄酒”而且当地的这种黄酒还有不少历史年头呢,早些时候达官贵人喝的都是黄酒,因为黄酒和白酒不一样,有养生和保健效果,至于白酒,包括二锅头那种都是普通人才喝的。
围坐着,在沪海的初冬季节喝着黄酒,吃着小菜,随意聊着天。
这是非常惬意的,耳边听着大家的笑谈,还有两个小家伙一旁叽叽喳喳的闹腾,宋援朝非常喜欢这样的气氛。
酒过三巡,吃了晚饭的张浩和小萍萍先下了桌,小孩子嘛坐不住,而且又吃的快,过了片刻后张家阿娘也起身了,阿娘年纪大了坐久了累,宋援朝搀扶起她要送她回里屋,一旁的孙霞笑着连忙接过,对宋援朝说今天你们好好喝好好聊,阿娘和孩子不用管,有她在呢,张家阿娘也笑着对宋援朝说去吧去吧,她自己进去休息就行了之类的话。
等张家阿娘、孙霞还有两个孩子离桌后,就剩下了宋援朝、罗阳、张建国和李晓芸。
都不是外人,大家随意聊着天,说着感兴趣的事。
先聊了会儿关于目前国际局势,又说到去年里根被枪击的桉子,接着又讨论了各国对我国的政策变化和对外开放的目前情况等等……。
说着说着,张建国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宋援朝问:“援朝,你觉得国内有没有可能搞私有制企业?”
“舅舅,您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宋援朝有些意外反问。
“哎,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张建国叹了口气对宋援朝倒起了苦水,他的运输公司发展的很快,现在的规模已经是最初的好几倍了,而且业务也从沪海本地逐渐延伸到了华东地区的好几个城市,就连华北和华南也有部分合作。
企业逐步大了,麻烦也开始多了。
张建国的车队最早是挂靠在腾飞厂名下的,后来腾飞厂不是给改制为国企了么?在改制之前张建国在宋援朝的建议下就提前把车队从腾飞厂那边分开,以集体的名义进行了公司注册。
这样的办法在当时是避免受到腾飞厂的牵连,而事实也证明了这样做是对的。车队重新注册后,后来企业性质是集体性质,此外张建国作为车队承包责任人和管理者签署了一份承包协议,用这种办法绕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开始都没问题,车队也在张建国的经营下越来越火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乱七八糟的麻烦就出来了。
由于企业的集体性质,张建国仅仅只是承包责任人,在车队越来越赚钱的情况下不免得有些人眼睛就红了,这些人有车队内部的人,也有车队外的人,就和当初腾飞厂一样,他们看上了效益极好发展迅勐的车队,意图通过企业性质来提前结束张建国的承包期限,从而把张建国直接从车队踢走。
“老话说的好,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拿起酒喝了一口,张建国摇头叹道:“我也根本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而且带头闹的几个人都是当年我特意找来合伙的老朋友。好十几年的关系啊!何况这几年我也没亏待过他们呀,如果不是我每天起早贪黑搞车队,他们这辈子哪里能赚到这么多钱?可欲壑难填,人心真是讲不清,有了一就想要二,有了二就又想要三,现在居然联合外人要想把我给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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