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楼冷哼一声,高傲地撇过头去。
青汣顿觉头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来我也送过你一个根雕笔筒?”
“那不一样!”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燕西楼的语气愈发幽怨嫉妒起来:“他的是你主动送的,我的却是自己死皮赖脸讨要来的!”
青汣:“……”合着您也知道自己死皮赖脸的德性啊!
但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这些日子,她也算是摸清了某人的脾气——只能顺毛捋。
于是换了个说法,委婉道:“他是外人,又帮了我许多,我自然是要送份贺礼聊表心意,至于你……”
“我又如何?”燕西楼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你我是夫妻,你想要根雕,我随时都可以送你。”
“夫妻”二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青汣脸上亦有些发烧。
她在哄人开心一事的天赋向来有限,眼下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不想这句话虽直白,却恰好正中某人下怀!
燕西楼听罢嘴角便抑制不住地上扬,但碍于面子,很快便收敛一二,十分勉为其难地道:“咳,既如此,那为夫确实不该同一个外人计较。”
见他终于松了口,青汣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劝道:“那,我们好好治眼睛,可以吗?”
“嗯。”燕西楼十分傲娇地应了一声,而后重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喏,接着帮我涂药吧!”
青汣嘴角抽了抽,这天底下约莫也就只有这位能把求人的事做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替他涂药是天大的荣幸似的!
罢了,这位是如今是大爷,得供着!
青汣很快便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低下头去继续给他涂药。
此刻的青汣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对某人的容忍越来越没有原则……
而喜欢一个人,又哪里需要这许多原则呢?
……
马车穿过重重闹市,停在了楼下,青祺率先跳下了马车,紧跟着便见一妇人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走了下来。
青汣只瞥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人到了?”燕西楼问。
“嗯。”青汣应了一声,语气淡淡。
话音刚落,便听见雅间外伙计的敲门声响起:“二位客官,你们的客人到了。”
青汣起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