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载誉不敢怠慢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禀报到了圣上面前。皇上龙颜大怒,命萧载誉协助刑部继续追查,并将“蝎尾”的头目押进了刑部大牢。
可是第二日那头目却死在了大牢里,案件一时陷入了僵局。巡防营的职责不管刑侦案件,于是这件事就全权的交到了刑部。
此后,无论萧载誉还是刑部的大小衙门对那位神秘人再无半点线索,就好像那人根本不存在一般。但“蝎尾”的头目已死,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载誉依旧主理巡防营的工作,有乔晨和卢知行两个得力助手,巡防营的实力越来越强。京都在他的管辖之下,安全的可以夜不闭户。
只是自从研墨死后,萧载誉变得沉默寡言,眼中也不见了光彩。渐渐的他变成了一座冰山,性情也变得暴躁冷硬。
他每日都在巡防营忙到很晚,回府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是回到王府,也总是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夜里也不再回到卧房。
偶有闲暇便与乔晨卢知行一道饮酒解闷,抑或是与载恒载纯等人一起打猎出游。
无论周重光如何努力,萧载誉始终懒得给她一个眼神。从前与她说话还是和颜悦色,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仿佛他们不是夫妻,而是素不相识的路人。
转眼,十六公主嫁进夷戎已经四年了,四年来她不曾与赤浑有任何来往。她的境况,皇上都是通过密探得知一二。据悉,起先一两年夷戎王还很宠爱她,不过近两年似乎就不再受宠了。
眼看她的生晨很快就要到了,皇上打算送一份贺礼过去。一是表示对公主的重视,二是加强对夷戎的友好。还有一层最为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夷戎那边是否真的就像承诺的那样,恪守盟约不起异心。
清明节过后,皇上在朝堂上与重臣商议选举出使夷戎的大臣,不想第一个进言的竟是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魏王。
他对皇上道:“出使夷戎为公主送这份贺礼,非一般朝臣能够胜任。定要选一位德高望重,身份尊贵之人方能显示出皇上对这次出使的重视。”
皇上问道:“那不知王弟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否?”
魏王道:“臣弟以为这位德高望重之人非裕王兄莫属。”
皇上点点头,又不禁问道:“王弟因何觉得非裕亲王莫属呢?”
魏王说道:“裕王兄沉稳睿智深得皇上倚重,在朝中身负重任处理过许多大案要案,经验丰富无人能及。此次出使最是需要裕王兄这样身份尊贵之人才可彰显皇恩。”
皇上却是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裕王弟若是再年轻几岁该多好啊!这北上夷戎路途遥远,只怕以他这个年纪是有些勉强了。”
他何尝不知裕王出使是比较稳妥的,可他毕竟也是六十岁的人,又兼之那一府的姬妾,腿脚早就不是当年了。
此次出使事关重大,派一个老态龙钟的王爷去实在有失体统。裕亲王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但魏王却又开口道:“虽然裕王兄六十有余,但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出使夷戎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