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锐抓住李青牛的手腕一番探查,确实没有丁点武者的迹象,但恍惚间又有些不一样的气机在李青牛体内流转便略显失望。
“可惜了,我还以为遇到了高手,不曾想是个骗子!”
李青牛也是无奈,心说我何时说过我是个高手了。但在人家地盘,也不敢造次,且还想打听一下屏山书院的情况,便只好讪讪道:
“郭公子,我都说了是意外嘛,可能是你的剑不小心在某个时候受损了呢。”
“或许吧!”
郭锐白高兴一次,便不再搭理李青牛。李青牛只好转头向乔煊请教。
“煊公子,这屏山书院的情况可否告知一二?”
乔煊见李青牛确实不会武功,反而放松了许多,心想,既然不会武功,想必文采不错,否则也不会和自己争鱼凫国的古籍。便有意试探一下。
“不知李公子所治哪一科啊?”
这个问题一出,李青牛顿时懵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怕说自己不懂被人耻笑。
“这屏山书院都有哪些科目呢?”
乔煊倒也不疑有他,便对这个万里而来的求学者讲解了一番。
原来这屏山书院乃是鬼门郡官学,在大科目上分文、武二科和杂科,但文科武科并不绝对,大部分学子选择文武双修。
文科分为策论、经义、诗文、治礼、制法和刑名。武科分为骑射、战阵、器术、刺探、体术和功法。而杂科就比较丰富了,包含医药、符箓、铸器、农学、水利等,并无专业教师,多为其他夫子或工匠教学。
这一顿专业名词下来,李青牛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装不下去了,不如实诚些。
“那个……煊公子,我也是最近半年才开始认字,后来只知读书,却不知还有分科?”
郭锐听说李青牛读书才半年,连分科都不清楚,忍不住插嘴。
“你这小子,说你是野小子嘛还不服!竟然刚认字,还连分科都不知道,那你还读个啥书?”
李青牛自是不服,回怼道:“我曾在书上看到圣人言,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嘛。”
“切,还不晚!习武你这年龄也该二品了,习文至少也得治一科之学,你这样十三岁了还文不成武不就。难不成你还想去和那些三岁的孩童同席而坐?”
郭锐这一顿话语,说的李青牛双颊火辣辣的疼,即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乔煊见状赶紧制止郭锐,劝慰道:
“李公子莫要气馁,圣人之言实乃大道也!虽十三岁才学文习武不会有太大成就,但能知圣贤之礼,强健身体也是很好的!”
乔煊原本是想劝慰一番,毕竟认识一场,不曾想她的话在李青牛听来,与郭锐的并无分别。
看着这金玉堂皇的环境,自知就在此处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忽的提剑起身,看了看两人,说了声:
“二位竟然觉得我如此不堪,那便告辞!”
便气呼呼的出了雅间,下楼去了。
李青牛本想说两句,我不像你们这些贵族小姐公子,自出生起便样样有人教授,也不像你们一日三餐便数十金……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哼!”
李青牛这一走,乔煊和郭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郭锐气愤不已。
“这野小子!发什么病,跟他说了两句实话,还气呼呼走了!哼!”
乔煊也没想到这样,原本也是觉得这李青牛虽然不懂,但相遇即是有缘,又是个爱书之人。便想着跟他讲解一下,让他好知道差距在哪儿,要如何弥补。
心想,这或许就是这些山野之人所谓的自尊心吧!唉!还说帮他分析分析学那科呢,算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这样也好!
郭锐则恨恨不平地对乔煊抱怨:
“这人真是的,三番两次得罪本小姐,我都没找他算账,今日请他吃饭,说他两句还甩脸色!”
“哈哈哈,算了,小锐锐,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你管他干嘛!别为他扰了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