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梦启的建议,郑五升爽快地同意了,可龚江风觉得自己身为车绫郡世子,却要做起米粮生意,似乎有失体面。但又想到如果不这样做,郑五升不好意思要他借出的银两,也只能同意了。
龚江雪见谈成了合作,手举茶杯庆贺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愉快的同意了,那我们以茶代酒,为以后的合作愉快干杯!”
郑敏已经把店铺里的家具擦拭干净,方才大家一起讨论的事也听得清楚,也拿起了一个茶杯和大家一起开心干杯。
众人欢笑着一起举杯。
喝完干杯茶,郑敏向大家点头笑了笑,把水盆和抹布拿回后院去了。
郑五升给大家倒上茶后,见茶壶里茶水不多,便起身说道:“几位先坐一下,我进去打些开水出来!”
待郑五升进了过道,涂梦启小声对龚江风说道:“江风,等一下你可以放心跟郑老板说你喜欢敏儿姑娘的事,让他做主!”
龚江雪凑近听到,点点头赞同说道:“对呀大哥,我们此时提起,郑老板一定不会拒绝,机不可失呀!”
龚江风却沉默了些许,然后挺直胸膛,拒绝道:“这样做无异于趁人之危,非君子作为,不行,以后再说!”
涂梦启心里虽认同龚江风的话,但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更觉得龚江雪有理,干脆指着龚江风的鼻子小声训了一声:“书呆子!”
看到大哥那一本正经的怂样,龚江雪却大笑不已。
这时郑五升已经把开水提了出来,见涂梦启指着龚江风的鼻子,不知所谓何事,一边走过来一边笑问道:“几位在聊什么?为何指指点点?江雪姑娘为何又笑得如此开心?”
龚江雪反应敏捷,笑着回道:“郑伯伯,刚才我们在讨论,这茶桌居中,财运亨通,柜台转角,招财进宝!没想到郑伯伯不只是会经营生意,还懂得这些风水学说。”
郑五升愣了一下笑道:“原来这也有讲究啊!这茶桌和柜台是前几个月刚做好的,现在家里就有了这种好事,看来还真是有讲究啊!”
龚江雪自信地笑笑:“那可不是,我都是听梦启说的,梦启祖上可是风水大师,不只是风水,郑伯伯之前也亲眼看到了,敏儿姐姐的脚伤,梦启只用了七日便治好了,所以他们家祖传的医术也是相当厉害的!”
涂梦启见龚江雪夸奖自己,习惯性地保持着谦虚的态度:“过奖了!药医有缘人,是敏儿姑娘和大家有缘,才能这么快康复!”
郑五升却觉得龚江雪所言甚是,对涂梦启说道:“涂公子过谦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涂公子能够让敏儿的脚伤在七日之内完全康复,这可以说是奇迹了!涂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真乃神人也!”
涂梦启再次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龚江雪却笑着指着他:“不许谦虚!昨天你还说可以为敏儿姐姐治好哑疾,今天你是不想治病了吗?”
涂梦启连连摆手:“江雪你误会了,我只是一番谦虚说辞而已,敏儿姑娘的病我当然会尽全力治好,我敢保证十日之内,敏儿姑娘一定可以开口说话!”
龚江雪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这还差不多!”
见时机成熟,龚江雪又笑着对郑五升提起治病的事:“郑伯伯,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带敏儿姐姐到家里给她治病,保证十日之内让她和您可以谈笑风生,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好呀,郑伯伯?”
“呃……”
郑五升正要回答,却听得有人大声替他回答:“不好!”
原来是刚刚从后面仓库走到铺面的郑通,他来到众人面前,一脸愤愤不平。
“敏儿是郑家人,为什么要让你们带去,还十天?你们这是要强抢民女吗?”
龚江雪见郑通怒气冲冲,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不甘示弱地指着他的鼻子:“切!你郑家了不起啊!你这个当哥哥的,一点都不关心你妹妹的病,却担心被别人拐走,如果真的是担心,为什么整天对你妹妹横眉竖眼,挑三拣四!我看你是不想让你妹妹好过吧!”
郑五升听得出来,龚江雪虽然语气重了一点,但这本是关心郑敏出发。虽然她这样是质问着自家儿子郑通,但却一点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赶紧劝两个人道:“通儿,江雪姑娘,你们不要吵,有事大家好好商量。”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他们身边。
郑通一脚踏在店铺内的凳子上,生气地挥了一下手。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我是不同意敏儿去别人家,一住就是十天!别人只会嘲笑我们郑家人没有教养!”
龚江雪也没有消气,又训斥郑通道:“教养?你要是有教养的话,能和你父亲郑伯伯这么大声说话吗?能整天把你妹妹当空气吗?不顾别人的感受,在家横着走,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吗?切!”
郑通并没有认输的意思,手指向龚江雪怒喝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算老几,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
龚江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赏他两个巴掌,“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大逆不道,没心没肺的人,迟早会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