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通怔了一下,马上又指着龚江雪回敬道:“我没心没肺那是我的事,像你这样多管闲事的人,才会遭报应呢!”
龚江雪一时气愤,居然也想口吐芬芳。
“你放的什么……”
龚江风赶紧过来一手拉住龚江雪,一手捂住她的嘴。
“雪儿,郑通大哥都说了,这是别人家事,轮不到我们说话,快给郑伯伯和郑通大哥道歉!”
又强笑着对郑五升和郑通道歉:“对不起,郑伯伯,郑通大哥,对不起!”
龚江雪理直气壮,怎么会有道歉的想法,甚至还想狠狠教训一下郑通,教他怎么做人。
龚江风和涂梦启见状只好把她架到了茶桌边,让她坐了下来,龚江雪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郑敏听到吵闹声,从后院跑了出来,见郑通又在生气,赶紧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又向下做抚摸状,示意他不要生气。
然后又过去茶桌旁对着龚江雪深鞠一躬,像是道歉,龚江风等三人连忙去扶起。
郑五升把郑通叫到一边,安慰说道:“通儿,爹也不放心敏儿去别人家里住,所以你不要多虑,放心先去忙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谈。”
郑通一转头又走进了仓库。
郑五升回到座位,先是给三个人拱了拱手,抱歉说道:“小老儿教子无方,让诸位见笑了!”
龚江风和涂梦启也拱手回礼。
龚江风又是尴尬又是歉意:“郑伯伯,刚才是小妹雪儿的错,江风代小妹给郑伯伯道歉,希望郑伯伯不要计较。”
郑五升见龚江雪气还没有完全消,坐在茶桌前,一手扶着茶桌,一边喘气,便和颜悦色说道:“江雪姑娘,何不给小老儿一个面子,不要生气了?”
龚江雪这才站起身来,向郑五升拱手道歉:“郑伯伯,雪儿是个急性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郑伯伯不要放在心上。”
站在茶桌旁的郑敏这才露出笑容,走上前帮郑五升倒茶招呼客人。
涂梦启见郑通仍不愿意让郑敏去王府住下治疗,便想到一主意,与众人商量道:“郑老板,江风,以后我们把如意米行接手过来,可以让敏儿姑娘以送粮油为理由,到江风和江雪家中,我会利用一个时辰帮敏儿治疗,郑老板配合到药铺抓药。这样就不会引起郑公子的误会了,连续十天,敏儿姑娘一定可以开口说话。不知大家认为怎么样?”
郑敏点头,感激一笑。
郑五升见状,只好配合,但他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如果只是用一个时辰看病,我可以每天陪敏儿前去啊?而且连续十天送粮,贵府究竟有多少人口?天天送粮这是不是不合逻辑?”
龚江雪分别解释说道:“第一个问题,我们家里又不是开药铺的,如果有人天天来家里看病,父亲知道一定不会同意;第二个问题,我们王府的下人和护卫将军就有一百多人,一天消耗粮食得五百斤,加上马料……”
郑五升听到“王府”二字大吃一惊,赶紧俯身鞠躬,郑敏见状也要学郑五升行礼。龚江风和龚江雪起身制止了他们。
郑五升头也不抬,战战兢兢说道:“小老儿不知三位是王府的人,有冒昧之处还请三位多多包涵。”
龚江风见已经暴露身份,便不再隐瞒直言道:“郑伯伯不必多礼,我们虽是王府的人,但论年纪您是长辈,要说冒昧,也是我们太冒昧了,没有将此时告知郑伯伯!其实我是车绫郡世子,我妹妹雪儿便是当今皇上御封的东宁郡主,这位涂公子是我们王府的伴读。大家相识也是缘分,不必过多拘于礼节。”
涂梦启真诚言道:“小生当初和王府三位殿下相识于城郊树林,后来在王府做了伴读,三位殿下都对小生和蔼可亲,把小生当做朋友对待,如今这二位殿下也把敏儿姑娘当做朋友,还请郑老板放心,也请敏儿姑娘放心。”
郑敏点头笑了笑,不再像刚才那么拘谨了。
郑五升也再次招呼三人就坐。
龚江雪将郑敏拉到了身边,和她并肩而坐。
坐下之后,龚江雪继续刚才的话题:“郑伯伯,我们王府每天需要的米面就有五百斤,加上马料二百斤,每五天就会采购一批粮食,还有油和其他佐料,也是五天采购一次,以保证新鲜。当然粮食和油可以做两天分别送,五天一次,十天两次,这里就是四天了。”
龚江风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接着龚江雪的话说道:“还有王府隔壁的军营,粮油店送完粮油也会到王府找管事结帐,这边也是每五天采购一次,加起来就八天了。”
“可是,治疗需要十天才能完成,那还有两天该任何安排?”
这让龚江雪有些沮丧了,她一边思量一边为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