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程羽然继续指着沈瑶兮的鼻子，威胁道：“我告诉你，那日于林中，我是一时大意，才被你害成了那般，可今日……哼！”

程羽然催动体内灵力，注入藤鞭之中，猛地向沈瑶兮漂亮的脸蛋挥舞而去。

“……”

躺在贵妃榻上的少女挑眉，迅速起身避开，凉薄的眼神扫向女子：“刚结束一场战斗，好不容易平复下心境，本想放你一马，为什么要逼我徒增杀戮？”

“你说什么，你说你……放我一马？”程羽然蓦地大笑出声，“沈七七啊沈七七，事到如今，我真的很想问一句，就你现在这么的废物、卑贱，连千灵圣宫的一条狗都不如，你究竟打算如何放我一马呢，啊？

是用你那可笑的、强撑起来的自尊吗？

还没认清自己如今究竟是什么东西，还学不会跪地求饶！

好啊，我今日就要让你知道，这些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究竟有多痛，自今日后，我必要你日日夜夜地向我讨饶，哼！”

程羽然啪地甩动藤鞭，倾尽全部的力量，眼神发狠，发泄般地向沈瑶兮抽去。

沈瑶兮侧身避开，继而再度轻轻松松地抓住程羽然抽来的藤鞭。

在程羽然微微震惊的目光之下……

沈瑶兮唇角上扬，用力一拽，程羽然惊呼一声，向她飞来，沈瑶兮精准地掐住了程羽然的脖子。

程羽然顿惊，下意识伸手去挣沈瑶兮掐她脖子的手。

沈瑶兮一个眼神扫去，程羽然瞬间被定在半空，动也动弹不得。

程羽然彻底慌了，微微惊恐地看向沈瑶兮：“你……你想做什么？”

沈瑶兮危险地眯起眼睛：“听你方才的话，说什么，这些年我在你身上加注了痛苦，合着当初救你救错了是吧？”

一提到这件事，程羽然浓浓恨意便从心底涌起：“若非当初你父亲杀我全家，我需要你救？带我回来后，又要我做你的奴婢，任由你们欺凌，怎么，听你现在的语气，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感激你？”

沈瑶兮歪起脑袋，“听你话的意思，你们程家当初修炼禁术并不该杀，你一介罪人，我将你带回来也不应该贬你为婢，反而该给你一个大小姐的位子，好好供着你喽？”

程羽然愤怒地冷哼：“当初程家是修了禁术，可程家并未对千灵域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虽有罪，却罪不至死，本就不该杀害，可你们却残忍地杀害我全族的人，到现在还认为你们是对的，自持正义仁德，我呸，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脸？”

程羽然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沈瑶兮低低地笑出了声：“未对千灵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罪不至死？这就是你对你们程家的认知吗？”

沈瑶兮缓缓后退，点头道：“好啊好啊，程家当真是教出了个衷心不二的好女儿啊！

既然你对程家的信仰那般坚定，又对我的救助如此不屑，那我且送你回归你原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