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天遗金眸微闪,与云染歌对视,云染歌清眸微眯,滔天的怒火就要喷薄而出之时,九宫天遗连忙将她扶到王座上坐下,为她端茶倒水,见她脸色稍缓才缓缓舒了口气,将心搁在肚里。
众人看这个立马认怂的人,嘴角一抽,这就……怂了?
云染歌叹了口气,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早说啊,我还费这劲给你疏通经脉干嘛?”
九宫天遗金眸一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随意扯了个笑容:“把你的九劫剑决说给我听听。”
云染歌一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迟疑了一秒,开口道:“一点寒光万丈芒,屠尽天下又何妨!深埋不改凌锐志,一聚风云便是皇。煊赫亘古一剑锋,纵横风云各西东;日月为身雷作将,劈山断岳天血红。一刃横天万世秋,路黄泉通九幽;斩断红尘多情客,锋芒到处一切休。铁壁铜墙战未休,得此一生又何求?九霄风云齐聚会,我未亡时君无忧。藏锋隐光夜未央,运筹帷幄日月长;宁将一生全隐没,却换青霄杀戮狂。”
北楼炎冥暗眸划过一道亮光,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暗暗压下灵力躁动。
墨影若有所思的盯着云染歌,低了低冰冷的眉眼,有些复杂。
九宫天遗瞥了一眼北楼炎冥,金眸一暗,有些意外,但随即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可惜,这剑决只适合生死双仪剑。”
云染歌一愣,瞬间就清楚他想干什么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其实你可以试试离山剑法。只不过离山剑法讲求的是顺脉,你可以使反招。”
九宫天遗愣了一愣,高大的身子缓缓往后一倚,吊儿郎当的依靠在王座旁,垂了垂眸,轻笑道:“此事不急。”
云染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皱着眉,眉眼满是愠怒,舒出长长的一口气,缓缓开口吐出一段话:“离山剑法风格独特,高雅别致,以轻灵矫捷,洒脱飘逸著称。演练起来似进犹退,轻灵转折,变化无常,时而行云流水,舒展大方,忽东忽西,乍沉乍浮,犹如青萍浮动。时而风起云涌,雷厉风行,痴如闪电矫如飞凤。其套路招式内容充实,结构严谨,刚柔相济,虚实相参,攻中寓防,防中寓攻,阴阳起伏,神出鬼没,是优秀的传统名剑,也是迄今为止我所认知的套路最长,招式精奇,注重实战一部剑法。顺招乃是顺脉之法,反招风格大变,乃逆脉之法,危险,记得提醒我。”
九宫天遗张狂一笑,揶揄道:“你可真是上通天道,下晓地理!”
云染歌挑了挑眉,笑道:“那是。别忘了。”
九宫天遗还是不紧不慢的吐出那句话:“不急。”
银芒一闪,北楼炎冥一手抄起尚在茫然的云染歌,脸黑的挥了挥手,冷然的说道:“既然不急那就滚吧。”
九宫天遗啧啧两声,便吊儿郎当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蓦然回头,幸灾乐祸的说:“小九儿,记得要小心他那未婚妻。”
北楼炎冥脸色一沉,挥手灵力罡风就朝他轰去,众人见状连忙飞快退出,九宫天遗哈哈大笑,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飞速而去,紧接着夜魇杀,慕容紫衣和古竹轩三人朝云染歌行了一礼,也化作流光跟去。
而景辞刚想说什么,北楼炎冥就挥了挥袖,众人懵逼的看着紧闭的殿门。
北辰少卿叹了口气:“被请出门外了呀,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在得罪殿上娘家人吗?”
景辞冷哼一声:“有他后悔的时候,等着吧!!”
大殿内,云染歌笑着额头撞着北楼炎冥的胸膛:“突然觉得你好惨啊,我不好追吧?”
北楼炎冥低眸瞥着怀中撞着他的小脑袋,心情很好地笑出声来,却在听得她的话之后,暗沉雍容的眸光骤然幽深一片,“还用追么?你已经是本君的女人了!”
云染歌微微一怔,差点闪了舌头,只是她头都还没抬起来,一阵天旋地转,被北楼炎冥一手扣着后脑。
“本君这就告诉你,其实一点都不难。”
乌黑顺滑的青丝和墨色披散的长发,蜿蜒缠绕,难分你我。
云染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到一旁倒了杯茶,清了清嗓子,才道:“阿冥,你知道云栖家是什么情况吗?”
提起凤云栖,北楼炎冥眸子骤然一沉,那双暗眸瞬间变得黑暗无光,优雅的眉骨微微皱起,殷红的唇渐渐离出一抹玩味:“这事说来话长,你听本君慢慢解释。”
他微微直起身躯,说道:“在他三岁测灵宴上曾有一古寺高人为他算过一卦,并写了题词,题词内容是天煞孤星,凶恶残暴,一世孤寂,祸害世人。”
“所以……他还小的时候就受到了虐待?”云染歌几乎难以想象到三岁的孩子判出这般凶恶的命格会是什么情形。
北楼炎冥眸子一转,淡淡地说道:“不至于,只是他同样还是杀破狼。”
云染歌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语气有些沉重:“杀破狼乃紫微星的一种命格,是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按命理学来说,天煞孤星与杀破狼被称为两大绝命。二者发生在一人身上,只能说明云栖乃邪魔妖孽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