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策跪伏在地:“陛下恩泽四方,大渊兵强马壮,此番只一交锋,北辽便生了退意。”
“敢问宋将军,此番战役在何地?将军与何人交战?将军领多少人马?敌将领多少人马?厮杀多久?军中伤亡如何?”赵淮左侧过身,黑眸幽深,凛冽的望着宋策。
宋策抬起头来,面露不满之色:“太子这样问,是何意?”
“宋爱卿照实回答便是了。”太和帝开口。
“陛下信不过策?”宋策紧紧的皱起眉头。
“爱卿为大渊征战多年,朕怎会信不过爱卿?”太和帝含笑道:“只是,朕这里有一本奏折,爱卿不妨一观。”
吴德江上前接过奏折,送到了宋策跟前。
宋策惊疑不定的接过,展开一瞧,不由面色大变。
这是知通州军府事许季上报的奏折,上头零零总总数条,写的全是他这些日子去往边关沿途所为,包括拥兵自重、谎报军情在内,字字句句真真切切,竟无一句妄言。
他后背顿时被冷汗濡湿了,许季怎会知道这其中详情?
他来不及多想,即刻便将手中的奏折摔在了地上:“一派胡言!”
他一个头磕了下去:“臣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守护大渊疆土,更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奏折上所言,臣实在不敢苟同,臣在陛下跟前效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等的小人,竟敢如此妄言,将莫须有的罪过栽赃在臣的头上。
请陛下替臣做主,莫要寒了臣的心啊陛下!”
他说到后来,竟落下泪来,真是一副赤胆忠心却被冤枉的无法辩驳的忠臣模样。
“朕也不信宋爱卿是这样的人。”太和帝说话不仅不慢:“但大渊自来有律法,将在外,君不召不得回帝京,宋爱卿这说回来便回来了,实在是叫朕难以安心呐!”
“陛下,臣只是担心女儿,这才不顾一切的赶了回来。”宋策埋着头,不敢抬起。
“朕也知爱卿的一片爱女之心。”太和帝点头:“既然回来了,爱卿就留下好生陪陪女儿吧,德江,将西北军的麒麟军符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