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你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思,吉儿也好,我也罢,不过是你一时消遣的玩物。在你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你的一统霸业。
你表面上是独宠我一人,实际上呢!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心里是多瞧不上我的身份,你把吉儿交给嬷嬷抚养,让吉儿住在宝石修葺的宫殿,自小娇惯着她。这一切不过是你为了给自己脸面而已!”猛地被夫人一推,首领虽是强健倒也忍不住后退一步,一脸无措的看着自家夫人。
在是和睦爱惜的两个人也免不了,有那吵架斗嘴的时候,晚间首领本就喝了点小酒。瞧着那一屋子未来的帝王不成器软绵绵的样子,心中更是一腔斗志无处泄愤,如今又是被自己娘子这么一激更是气地不行。
“你怎么好端端地说出这种话来,你自己倒是好好地想想看,这些年本王待你如何呀!这些年不说所求都有所应,就是吃穿这哪一行缺了你的不成!”说着回身一脚踹在身后的八角镂空椅上,好好的一把椅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一时磕掉了好几个角。
发了火也没有见卸了气,双手附在身后喘着粗气,急忙转回身子来,“就算是我这些年空待了你,就且当是一腔好意打了狗。
你倒是仔细与我好好说到说到,本大王怎么磕待桑吉了,你说本王让她住在那镀了金的笼子里。本大王那是害了她不成,不是你们中原常说的富养女儿吗?本王就这么一个格格,我差人好好待着怎么了!
虽说是娇惯了,那是本王给得起,何必像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总不得让我这个父亲好好的享受着,让我的宝贝格格受着苦!”
“你又何必来这么大的火气,我不过是和你好好的讨论话来,你怎的这么大的火气。好端端地又是发些什么疯?”
“我发疯!你倒是瞧瞧你自己身上的一针一线,那一样是你自己动手得来的。这一切不都是臣民们双手奉上来的,我们的吃穿用度皆是他们得来的,雄尔吉大半的土地都在这沿河以北。
净是些不毛之地,一亩地一年的收成是什么样的,你做了夫人这么些年也不是不知道。我就仅仅是想把我们的封地往南边移一点点,我就想那一亩地可以收上两三石的粮食,哪有那么不堪!
你们倒好一个个都劝着朕,让朕放齐那些不合理的想法,可是朕又有什么错了呢?”
眼见着面前相濡以沫多年的汉子急红了脸,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瞪红的双目里到似有泪水盈盈将要决堤之势。夫人终究也是不在忍心,跨步上前一把搂住了首领的腰,将脸靠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上,双手将其紧紧抱住。
用手轻轻拍打着后背,边低声细语,“都怪我出生低下成不了什么大气,明知道他们此番前来必是不善,还随意听信他们的谗言。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害的大王你左右为难了。”
首领低下头,双手托着夫人的脸颊,直视着她的双目,“夫人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既认定你了便是为你而活着,没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夫人,你对我而言便是世间最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