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眠看着桑和瞬间黑下来的脸色,如鲠在喉的给了对方一拳。
完了!
这不是自投罗网了!
这和带他来看证实自己和这头大象有奸情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绪眠简直眼前一黑。
“滚开,别搞你们族里那一套!”绪眠恼怒:“我现在是有道侣的人了!注意影响。”
桑和:“……”
这便是没有道侣的时候,就会同他搞着一套了?
被自己心里这点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压着,桑和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绪眠见状这会心里真是悔不当初——恨不得把面前的大象往死里揍一顿。
她就知道这头大象不靠谱,原本想着自己先去探探路再带桑和过去,哪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万年不出门的应不如还出来接她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道侣!?”
中原话说的十分不标准的象王大人完全没有察觉到绪眠眼神里的阴沉,他只是因为“绪眠有了道侣这件事情”而感到无比震惊,继而眼神转向一旁的桑和,研究了一下:“就、就这只狐狸!?这么漂亮能靠谱吗?”说完他又狐疑的凑近了一些,嘀咕道:“没有啊…我怎么没感觉到?他身上可没有结契的气味啊。”
“马上就结!”
绪眠自暴自弃的把桑和护到自己身后:“臭大象!你能不能别跟个老妈子似的左问右问啊!我真要揍人了!”
她说着,问心就自虚空之中升起,在她身后散发出无比的剑威,哪知道这原本近乎威吓的话语反而激活了应不如的斗志,他双眼一亮,双眸好似两块漂亮的翡翠石:“好呀好呀!好久没同你一战了!与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刚刚那个一直被绪眠像是老母鸡护崽似的,保护在身后的男人忽然拍了拍绪眠示意她让自己走到前面。
“她不跟你打”
那男人生的貌美,一头银灰相间的长发再加上他此时苍白的面色,只让人觉得他无比疲惫,虚弱苍白如纸如瓷,就好像——他随时都要昏过去似的。
应不如的确是欣赏他的容貌,象王生性活泼自由,走遍了九州的名山大川,游戏人间,爱好美食美景,但他也看不上这个人。
凭借着样貌获得绪眠的宠爱,算哪门子的男人?这样的小白脸,配不上神族的剑神。
“我跟你打。”
他心里小算盘都还没有敲起来,下一秒,就看一柄长剑自虚空划破而来,无形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震荡开来,让原本对他还心存几分轻视的应不如脸色沉了下来,一旁的绪眠也有些惊诧。
这是方楚的佩剑,凶剑榜首的漪澜剑,原来桑和一直都带在身上,只是从未示人。
“真的好少见啊,你居然是个……大宗师境界的狐狸。”旋即,他的脸色又明亮了一些,带着笑容打量着桑和:“可惜呀,要是坚持修了正途,离飞升也是一步之遥了罢……”
“应不如!”
他这话是戳在了绪眠的痛处,她怒吼一声就要上前:“你真的找打吧你!”
绪眠忽然被桑和拉住了。
他将动作过于激烈而一时间失了平衡的绪眠拉入怀中,毫不在乎应不如快要脱框的眼球,而是专心致志的在绪眠额头留下一吻。
“我确实不是什么很有用的人,但也不想让人看轻了去,看轻了我对你的心意。”他说着,望向绪眠:“所以妻主,我现在可以揍他么?”
美色当前,绪眠早就已经是深陷其中,丝毫不知老友为何物。
“啊,可以可以可以”
应不如:“……??”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听着应不如在自己耳边哭喊,也只是堵着耳朵,有些不耐烦的:“你这不纯属自己找打?这能怪我?”
这一人一狐的战争终于结束了,他们这才登上马车,往象州驶去。
“你也没告诉我这狐狸这么厉害啊!”应不如被揍了个开门红,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的缩在马车角落一侧,看着绪眠那边正在提笔写字的桑和,自顾自的嘀咕:“不应该啊……”
的确不应该,依照常理来说,象族的天赋能够使得他们在对战妖族的时候自带重力威压,登记差距越大,则越能够让对方无法动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动弹不得,与象族对战,你变会感觉到自己身上像是压了十几只大象一般的痛苦。
可面前这狐狸显然丝毫不受影响的……干净利落不过十招的功夫把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丢死象了。
“因为我是半妖。”
绪眠犹豫的片刻,桑和反而自己说了,他搁下手里的毛笔,笔下最后一张白纸化作金色的碎屑随着一阵风飞走了;他正利用这点空余时间处理山门杂物,他一向是能够一心二用的,即使是正处理事物,回答应不如的口气也还是那般的淡然:“有什么问题吗?”
应不如却也不看他,只是缩了缩脖子,瞟了绪眠一眼。
忽然被瞟一眼的绪眠:“?”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往醋坛子的心窝子上面扎才开心吗?
“你…就认准他啦?”鼻青脸肿的象王大人抽泣了一声:“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哇?”
……
……
“桑和别打了别打了!诶诶诶你别哭啊我不是舍不得!我又不喜欢这大象!乖乖乖!我是怕你打他打的手疼!那大象皮糙肉厚的你一会打了自己疼!”
------题外话------
桑和:这是可以打的吗?
绪眠:啊,可以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