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坐在篝火旁,吃着第五明打来的野兔子。幸亏共鸣者在觉醒之后身体素质都有所提高,否则说不定还要劳烦宁俟清动用她的“白发人”。
干粮不多,最好省着点吃,林木估计竞赛后期很可能再没有空闲跑去打什么猎。
顺带一提,兔子是林木处理的,不过他也只能做到确保基本干净和基本烤熟,至于味道和口感之类的就爱莫能助。本身他们就没有任何调味料,所以这顿烤肉可以说是无味且腥膻,并没有听起来那么惬意。
“有件事需要和你们讨论一下。”
林木认真仔细地啃完最后一块骨头,擦了擦手,对宁俟清和第五明正色道。
本来正常情况下可以边吃边谈,但是林木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所以他决定吃完再说。
宁俟清正皱着眉头用手指小心地撕扯着兔子骨架,看起来似乎决定即使在荒郊野外也要尽量保持风度,闻言应道:“什么?”
“关于队内的指挥权。”林木也不拖泥带水,直言道:“我希望我能拥有指挥权。”
“理由呢?”宁俟清终于放过了那块可怜的残骸,转头问。
“我经验丰富,各种意义上都是。”林木毫不退避地与宁俟清对视着。
事实上,按照林木之前的习惯,他还要加上“我脑子好使”之类的理由,不过这次考虑到这种说法也许会让两人觉得自己好像在嘲讽他们脑子不好使,最终悬崖勒马。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之前可能这么觉得的人他都打得过。
宁俟清与他对视着,不由得回想起白天自己在他的蛊惑下痛下杀手。她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到来。同样鬼使神差地,她移开了目光。
眼上败下阵来,嘴上她可毫不放松:“如果我同意,你要怎么保证这不会演变成独裁?”
“我作出的指令,你可以在休整时提出质疑和反驳,但是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即使你有不同的想法,也必须先予执行。”
林木这么回答。他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过于独断专行,但是他认为这是确立他设想中的指挥权所必须克服的。
宁俟清想了想,发现不管是内心中还是口舌上,自己都好像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主要是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确实都是林木在指挥。
但是她又有点不甘心就此完全让步,于是只能补充道:“仅限这次竞赛。”算是她最后的倔强。
林木耸耸肩,权当没有听见。
“你呢?”林木转而问第五明。
第五明刚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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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火堆,闻言抬起头来,认真地对林木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认你。”
“什么事?”
篝火一闪一闪,忽高忽低,第五明秀气文弱的面庞也明暗不定,火光映射在他的眼镜上,正与他狂热的眼神一起熊熊燃烧:
“我们要拿第一。”
这倒是林木没料到的,现在看来,第五明简直就是以貌取人的反义词。
“你有必须要拿第一的理由?”
“啊。”第五明偏着头望着篝火。
或许是在黑暗中跳跃的篝火晕开了某种奇特温暖的氛围,或许白天亲眼见证一个人的死亡削弱了他的心防,又或许是他本来就不属于扭扭捏捏的人,总之,三个少年人坐在这里,他觉得说一说也无妨:
“以前不懂事,天天就知道胡闹,回回考试都是倒数第一。我爸和我说,我叫第五明,好歹也当当第五名吧。”
讲到这里,他不无羞涩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