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一定来!”
郁语晶淡笑道谢:“谢谢杜老师。”
司徒豫泽道了谢带郁语晶离开。
回去的路上,郁语晶一直偷偷瞄司徒豫泽握着文书锦盒的手,却不敢说什么。甚至他觉查到她目光,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就惊慌地移开目光去看别处。
“你想说什么?痛快说!我讨厌女人扭扭捏捏的,特别是你!”司徒豫泽像变了个人一样,冷冷地对她说。
“嗯……少帅,婚书……可以给我一份吗?”她嗫嚅了许久,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请求。
“你?要这个干什么?”司徒豫泽一脸不屑,还是打开锦盒抽出一份婚书给她。
“谢谢。”郁语晶接过那张纸,上面有烫金的龙凤牡丹,有他和她的名字,有她嫁给她的日子。
她忽然就觉得很满足。
折腾了一圈,能弄丢的都弄丢了,至少还剩下这张婚书。
郁语晶小心把婚书折好,合在胸前,盖在两只小手里。她眨巴大眼睛,忍着不掉眼泪,淡笑向车外看。
司徒豫泽默默地看她的一举一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沉默了。
回到司徒府上,郁语晶乖巧地下车跟司徒豫泽上楼。
走到他房间门口,司徒豫泽转开门,自己没有进去:“去换衣服,一会我叫人来侍候。”说完转身就走了。
郁语晶走进司徒豫泽的房间:好大,好豪华。沙发上放着整套的婚纱和首饰,书桌上有一套化妆的东西。
郁语晶自己换上婚纱,一件一件戴首饰——他在如此恼怒的时候,也舍不得委屈她,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首饰还没全戴完,有人来敲门,进来的是韩妙语和一个年轻女人,把郁语晶扶去书桌给她化妆。
郁语晶就像个玩偶娃娃一样,呆傻傻的任她们弄。
她知道弄得再漂亮也不是她的婚礼,她喜欢的人,心里再没有她。
所有形式,都只是那个更大的难堪的伏笔。
她只剩接受命运,没有幸福可期,又何来激动、欣喜、忐忑?
过了几十分钟,司徒豫泽推门进来,看到收拾的差不多的郁语晶,步子缓了一下,慢慢走到她身侧,淡淡说了一句:“不错,今天很漂亮。”
郁语晶抬头看他,可他的眼里一丝波澜也没有。原来那并不是喜爱,只是夸赞。
她又低下头,眼泪悄悄滴在手上。害怕司徒豫泽看见,她紧张地抹掉手背上的水珠,双手互捏着坐好。
司徒豫泽伸出的手,终究没能抚上她的肩,心有不甘地缓缓放下。
“少帅,好了。”给郁语晶化妆的女人回禀了一声,司徒豫泽就不由分说把郁语晶从椅子上拎起来,看她识相的挽上他的手臂,转身往外走。
郁语晶几乎是被拖带去楼梯口,司徒豫泽扫了她一眼,她就乖乖给精致的小脸挂上明艳动人的淡笑,倚在他臂弯随他从楼梯上往下走。
郁语晶被带到一楼,见宾客,答谢,交换戒指,亲吻,敬酒。一路仪式走下来,她都觉得是在参加别人的婚礼,似乎和她或司徒豫泽都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