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往回走,我看见人群中母亲蹲在一条水渠旁。潺潺的流水声吸引了她,我忙跑过去想把她拉走,就在我刚靠近她的时候,水渠上飘过来一个巨大的木质托盘,托盘上两个头骨互相咬着,顺着流水向我飘来。
“丁灵……你的朋友和亲人都在我手上,你真的还要躲在屋里吗……”这声音真好听,仿佛深山的泉水那般柔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用我身边的人威胁我……
我猛地睁开眼,随即坐起身。还好,我人还在摇光的房间里。池月在我旁边专注地画符,看我突然坐起来被我吓了一跳。
我揉了揉眉心,把目光抛向窗外,发现天已经黑了:“几点了。”我问她。
“七点……”池月说完自己也呆住了,“丁灵……天都黑了……她们……她们都没回来。”
“都没回来吗……”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梦不是梦,是巫的战书……
我打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里是空白音。这种感觉很不好,我接着给海若、可可、瑶瑶分别打电话,但不是忙音就是空白无声。
慌了神的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穿上运动服:“池月,我出去一趟,你在屋里老实呆着。”
“不行,飞羽姐姐说天塌下来你也不能出门。”池月挽着我手臂,“银歌!姐姐要出门,快来帮我!”
银歌闻声从内间出来,见我要出去也挡在门口:“姑娘,您不能出去。”
我拉起银歌的手:“银歌,飞羽一直没回来是不是。我妈,海若,怀瑶,可可,她们一个也没回来。我知道,我知道她们都在古墓里,巫要重启曲水流觞的阵法,我就是她最终要的那个人。我不去,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跟着陪葬。银歌我求求你,事关上百人性命你在天为仙难道愿意看那邪祟生灵涂炭吗?”
银歌对我说的话一知半解,她看看池月又看看我,最终摇摇头,坚持挡在门口不让我出去。
“袁弘之!”情急之下我只好六亲不认,“我以无常帅府夫人之名,命你将她二人捆起来留在屋里,你随我去古墓救人。”
袁弘之也是左右为难:“嫂夫人……”毕竟有些事情他也担待不起,尤其涉及到无常夫人。
“我且问你,若谢帅知天下有难,无辜百姓有难,可会为一己之私而龟缩不前?”
“不会。”他万般无奈之下捆了银歌和池月,“嫂夫人,您当真要去吗?谢帅他……”
“我若死了,你且告诉他不必寻我,珠儿自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