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答应成亲,郭策甚是高兴,转身想对尹故新说话,却是在看了尹故新的脸色时微微愣住。
哦!他怎么一高兴,就把这大徒弟忘了?这大徒弟一直惦记秦溪呢!这和徒地抢夫人,都是些什么事啊?
“郭大人。”郭策发愣的档口,尹故新已然收了情绪,面带礼貌的微笑,说:“有何吩咐?”
“咳!”郭策回过神来,低头行了礼,说:“吩咐不敢。当初将军和将军夫人中毒一事,事关散魂草,想那毒害将军之人必是与北峡谷某人有所勾结,才能得到散魂草。还有,当初太原一战,羌族为何答应帮助北疆,这两件事,可否劳驾德王一并处理?”
师父向徒儿行礼,还得劳驾……
郭策说完都觉得别扭。
尹故新却不在意,朗声道:“本王这就去揪出凶手,查清当初羌族答应北疆的理由!”
他说完,大步流星出了门去。没人知道,此刻他有多不情愿留在这里,看郭策与秦溪恩爱的样子……
吵闹两个时辰,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屋中余下之人终是重重呼了口气。
鬼医也等不得了,说:“虽说不知是哪个贼人拿了我这散魂草,既然秦四姑娘、秦将军、秦夫人的毒皆来自我养殖的散魂草,这毒我理应给姑娘解了。只是你们这里似乎并不着急,这毒还解不解了?不解的话,老朽得走了!老朽的孙儿还等着老朽送他最后一程……”
最后一句,鬼医声音更咽,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
失去亲人的痛,故作轻松,往往比哭得撕心裂肺还要让人难受。
晌午的一阵冷风吹来,吹进满屋的香钱气味,似乎正在送着鬼医的孙儿的最后一程。
这场因当初的太原一战,北疆屠杀羌族而引发的战争,终究是死了许多人,伤尽了许多心。
秦溪闻着这些香钱味,听着这声更咽,想起当初爹娘遇害时,她绝望的心境,似乎忽然有些明白了秦霄的当时所为和今日种种。
她寻着众人的心跳找到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秦霄,没来由的,她的心里阵阵发酸。
羌族当初的遭遇不管是活该也好,被北疆坑骗也好,总归羌族的那些鲜血,那些耻辱,于秦霄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罢了。
秦溪微微一叹,说:“你起来吧。”
她没有说谁起来,秦霄也知道在叫他。必定,跪着的,只有他一人。
秦霄蹙眉,缓缓起身。但跪了太久,腿麻,他忍不住捏着发麻的腿,眼巴巴看着秦溪,想知道她还想对他说点什么话。
“连桑。”秦溪转过身去,不让秦霄看见她的脸颊,轻轻吩咐:“当初羌族支援太原城内的北疆军队,这事不管缘由为何,羌族支援的目的只是对三国挑拨离间,并未造成一人死亡。而羌族却惨遭遇北疆背叛,伤亡惨重。就北疆与羌族而言,实属北疆死罪。你领着他出去,把北疆人通通交予他处理。他要杀要剐,随他。待回了南朝,若皇帝老儿追究,一切后果,我担着。”
鬼医无比震惊:“……”秦四姑娘……是说……要少主替羌族报仇吗?
少主弃她如此……她也不惜违背皇命也要帮少主,替羌族曾经的冤魂和折辱报仇吗?
鬼医内心复杂,感动难耐。
秦霄:“……”他不可置信地瞧着那黑袍下包裹着的背影。
这个背影单薄得不像样子,这些年的性子也小气得不像样子。然而此刻,他看着这个背影,觉得这背影异常高大,高大到他的视线里别无他物,全是她的背影。
“秦……”
他才开口叫了一个字,眼泪便簌簌滑落。
“将军,请。”连桑的话像根帮着秦霄手腕的绳子,他跟着连桑,一步步、埋着头,麻木地出了屋子。
一声秦溪……
他到底还是不配。
“你也出去吧。”秦溪没有回头,也没有让谁出去,只声音疲惫极了:“去送你孙儿最后一程,我的事,不急。”
“咕咚!”话落,人已晕倒在地。
“秦溪!”郭策大惊。
屋中众人皆大惊!
鬼医脸色大变:“让开!让我看看!”
。
连桑:“是。”
“”
爹娘的离世与秦霄无关,秦霄
。
------题外话------
秦溪终于要解毒了,有兴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