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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将明未明之时,醇厚的雾如纱般笼罩其中,林中的树还挂着水汽。晓枝滴甘露,味落寒泉中。
矿工都起得很早,他们已经开始干活了。
“今天怎么没看到陈大?”有一人小声嘀嘀咕咕。
陆宛宁记得,前两日和自己说话的人便是姓陈。
“陈大干不干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昨夜挨了打,可能还躺着呢。”
“唉,我听说陈大之前还是个公子哥,如今比我们还不如。不过,要我说,他就是读了点书,认得几个字,把人读傻了,活不肯好好好,想些有的没的,凭白地受苦哩。”
几人又小声的笑着,直到士兵们的目光投了过来,他们才肯作罢。
陆宛宁一句话也没有说。
到了午食的时候,陆宛宁多拿了个饼,径直走向了陈大的屋。
他趴在床上,后背沁出了血。虽挨了打,到底也没伤及性命。大约是不想损失一名劳动力吧。
陈大看见陆宛宁,本想笑着打个招呼,却扯着了伤口,疼得他呲咧嘴的。
陆宛宁将饼递给他,坐在他的床边,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陈大谢过陆宛宁,摇了摇头,说:“我还欠着钱呢,可走不掉。”
陆宛宁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要你走吗?”
陈大张大了嘴巴,一时忘了吃饼,愣了好一会儿,才摇着头说:“那不成的,那不成的,这么多官兵守着呢,怎么逃?”
“你要是想,今晚亥时正来我房门门口,你若是不想,便当我没说过。”陆宛宁说完起身就走。
人只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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