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风铃上的咒语是法术奇门,定是日家以“日”为主来布局,日光与铃铛之间精确到时辰,她方才故意把铃铛交换了位置,所以生门也换了位置。
她也不想赌,可是连齐洛与西扬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若她赌对了,就得以逃脱,主上自是认为她必死无疑,也不会再追来了,若赌错了,无非是粉身碎骨,不过,沐初棠咬紧下唇,“不会错的”。
她手覆在小腹上,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孩子,不过还好,无论在哪,娘亲都会陪着你的。
刹那,沐初棠只觉得腰间围上一只手臂,紧接着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被那令人心安的檀香气息包裹着,沐初棠伸出手回抱住他。
原以为会一直下坠,这下连粉身碎骨也无所谓了,谁知很快跌入了实处,她自然跌在了绵软厚实的胸膛上。
因着不高,身下的人也没有疼痛,只是俊美的容颜充斥着讶然,他估计没想到看起来的深渊会这么矮。
沐初棠缓缓起身,摘掉脸上的易容。面具,坐在他身边冲他调皮眨眨眼睛,打趣,“王爷这是殉情未遂啊!”
祁佑辰并未起身,一只手垫着脑袋冷颜盯着她,见她神色轻松,也慢慢意识到了她应是破了阵才敢往下跳的,只是想想方才的那一瞬间就心有余悸,这种惶恐心痛的感觉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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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柔荑轻轻一拉,沐初棠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跳动剧烈的心脏,
沐初棠想要出声安慰,“我算出了这是生门,所以才跳的,谁像你傻乎乎的”
“嗯,我知道”祁佑辰静静的搂着她,须臾,他缓缓起身,沐初棠依旧被他抱在怀里,淡淡,“下一次,算到了也不许冒险,再等一等,我一定会来找你”
沐初棠从他怀里起身,静静的望着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容颜,水墨清眸中溢出了水雾,略微更咽,“祁佑辰,我每天都好想你怎么办?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打仗了”
祁佑辰脸庞温润,伸出手缓缓替她擦拭脸上的晶莹,低柔,“我也想你”
谁知沐初棠听了微微蹙眉,她委屈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过打仗的时候是不能想儿女情长的这些事儿吗?”
祁佑辰失笑,狭长的凤眸漾出暖意,“不打仗的时候自是想你的”
他这分明是敷衍人,沐初棠这双桃花眼眸从情深似海逐渐变成了冷眼嫌弃,转了身不去理他。
祁佑辰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低唤,“棠棠,他还好吗?”
“哼,只知道关心孩子”沐初棠不满嘀咕,却也没有推开他,须臾,她小声回道:“他自是很好,我会保护他的”
祁佑辰那张清冷的容颜上漾出的笑意,他扳过她的身子,虽是转过了身,沐初棠也别别扭扭不去看他。
他言语低柔,似是不经意的提起,“本王在抚越的府邸空了很久,得过些日子才能住人,要不......”
沐初棠果然被他唤回了注意,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要不随我去驻军处吧”
他说的轻巧,沐初棠却听得高兴,她十分欣喜,“真的?我真的可以去你的营帐?”
“嗯”随后,祁佑辰叹息,“不过,营帐自是比不得府邸舒服,你如今怀有身孕,若是有半分的不舒服,就要与我相说”
沐初棠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胎位娇惯也就在前三个月,如今都快要四个月了,哪里有那么脆弱”
她想了想,略有不满,“况且,沈樘忆当初来找你的时候不也是在你的驻军处吗?怎么不见你把她放在府邸?”
闻言,祁佑辰缓缓挑眉,他揶揄,“她在驻军处也无非自己一个营帐,又离我甚远,况且,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何要把她放在我的府邸?”
听他这么说,沐初棠的心情莫名就好了,“我原谅你了,我们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被原谅,但此地不宜久留,两人打量着周围,就是一间普通的客房。
祁佑辰拉起她的手,来到了窗边,推开窗,抱起她施展轻功,两人离开了客栈。
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沐初棠恍若隔世,空气中不再含有迷幻香,也不再有任何扰乱心神的铃铛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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