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杳躲到楼梯间，透过小窗，确认简鹿笛离开后，才敢出来，回去林凌的休息室。

彼时，化妆师在给林凌补妆。

林凌往镜子那边看了一眼，看到狼狈不堪的陆思杳，气不到一处来：“干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助理该时刻跟着我身边的吗？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跑到哪里去偷懒了？”

陆思杳低垂着眼帘，沉默不语。

这让林凌更气了：“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是不是，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陆思杳咽了咽口水，迟疑片刻，开口道：“是……”

林凌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陆思杳的手交叉在腹前，不安地揉捏着，低低道：“凌姐，我要辞职。”

“啪。”

林凌立刻从椅子上起身，不顾画歪了的眉毛，怒目圆睁：“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陆思杳有些害怕，但想到简鹿笛，莫名就有了勇气：“我不想干了，要辞职。”

简鹿笛已经知道她的工作，说不定还会再来找他，这样……不好。

像今天这样的事，她不想，再让简鹿笛看到一次。

林凌大步走过去，拽着她的马尾拖到镜子前，恶狠狠道：“陆思杳，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怎么求我把你留下来的？你好好看看自己，除了在我这里当助理，你还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

是了，两年前，没什么文凭的她，辗转多路，在应聘时，恳求林凌能将她留下来，她很需要这份工作。

陆思杳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