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和那些相比，她还是想要，在简鹿笛面前，留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如果能让简鹿笛的记忆就停在当初在学校那年，自己倔强又带着底气地背身离开，就好了。

她握着林凌的手，试图减轻一些疼苦，颤抖地说：“凌姐，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做不下去了……”

“做不下去？因为我对你不好？你是助理，我对你做什么都是没错的，是你该受的！”

林凌咬牙切齿，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还是你想要提工资，行，看在你跟了我两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加一点。”

陆思杳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捂着发疼的头皮，双唇苍白，有气无力道：“不是，不是这样。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林凌盯着她好半晌，从齿间冷漠地吐出几个字：“你这是铁了心？”

陆思杳咬着下唇：“嗯……”

“行，那赶紧滚吧，别碍了我的眼，都是什么脏东西。”

林凌闭了闭眼，猝然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重新在座位上坐好，抬头看化妆师，“别愣着，赶紧接着画，不要浪费我时间。”

陆思杳默默地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转身往外走去，回公司做交接。

化妆师将眉毛重新画好，看了看镜子里脸色不善的女人，笑着问：“不舍得啊？”

“别胡说八道。”

林凌嘁了一声，眼里格外不屑，不过是很难再找到一个这样任劳任怨怎么欺负发泄都不会还手反抗的助理了。

两年了，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