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整个京城内喜气洋洋,大街上,街道里,挨家挨户,每个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半个月前大军大捷的消息传入皇宫,然后短短几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每一条巷子。
今日,便是大军凯旋之日。
城门大开,命中欢欣鼓舞,只为迎接大军。
一大清早,水溶便和一众官员等候在城门之前。
“踏踏踏。”沉重的马蹄声传来,有官员早已迫不及待往前方看去,黑压压地人马渐渐变得大而清晰,队伍中旗子上大大的水明晃晃昭示着正是他们静待已久的水朝大军。
大军行至城门之下时停住了,将领翻身下马,静静看向城门的匾额,眼睛有些湿润。
“北静王水溶,奉陛下之命,特此等候将军与大军凯旋。”水溶踏步迎上前,抱拳,与将领寒暄。“王将军一路辛苦,先行整顿,今晚陛下在太和殿设宴为王爱卿和诸位将领洗尘。”
“北王亲自迎接,微臣惶恐。”王义上前,抱拳,弯腰,回以更高礼节。水溶快步上前,亲扶起王义:“王将军万万不可,还是快些入城吧,陛下还在等,别让他等急了。”
王义将大军交于副官安顿,自己先随水溶一行人进宫拜见皇帝。一路上,王义好几次想开口想水溶问话,都被水溶暗示又憋回去。
御书房,水淮看着面前跪拜的人,脸上是遮不住的喜色,忙命旁人将王义扶起:“此番大捷,王将军功不可没,王将军可有和奖励想与孤讨要,孤一定准你。”
“陛下,保家卫国,此乃臣身为人臣,应尽的责任义务,不敢讨要奖赏。”王义满脸正色,看向水淮,眼里只有忠心和义无反顾。看着他,水淮忽然想到才刚看过的字条,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番得意与几丝不屑:水溶啊,曾经对你忠心耿耿的人现在还不是转头倒戈,你这辈子注定只能被我踩在脚底。
面上却笑得越发和善,又半真半假地与王义掰扯寒暄半天,才放人离开,离开前还特意叮嘱要人回去好好休息,准时参加晚上的庆功宴。
王义低眉应和着退出御书房,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直到出了宫门。他快速收回脸上的假笑,想着往北静王府去一遭,又顾忌着身后皇帝的监视,还是晃悠悠回府去了。反正总有时间问清楚的。
啧,水淮,这位主,可难缠着呢。
王义从小便是与水溶一起玩闹大的,两人之间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基本无甚真正的秘密而言的关系。水溶的遭遇他都一清二楚,对于水淮,他向来没什么好感。王义不知道水溶此次为何忽然让他做出那番行为,但是总归是信他的,也便照做了。
王义晃悠着回到家,准备梳洗一番便前往军营,那什么劳什子宴会,他真的是不想去。从之前与水溶的通信中,他得知,前朝现在不比以前了,他外出征战的几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水淮一直觉得先皇留给他的那批忠良大臣哪是帮他的,明明处处压制他反对他,而他还不得不看在先皇的面子上不与他们计较,时间一久,水淮越发生气。现在的朝堂,哪还有他认识的人,去了也徒增尴尬,但是皇帝面子又不得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