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当是那个被称为主子的男人正在思考下属所说的合理性。
骆雨原先是没想着掺和这事儿的,但这会儿一听,她想要买的人也被别人看上了,很快拿起她刚刚摘下没多久的帷帽,让叶时跟上,出了包房。
巫松冷眼看着坐在他对面一唱一和地主仆二人,眸内的不耐神色已经快要溢出眼底。
正想着要不要摇一摇窗边的铃铛叫老鸨过来,便听见扣扣的敲门声响起。
“何人?”
“公子,是奴家。
外头好似有位女郎在寻自家相公,公子要不要出去看看,可认识那女郎?”
传来的声音是老鸨子的,听那声音还带着几分急切。
“寻自家相公的?来福,今日咱们来空宇轩的事情莫不是让那母夜叉知晓了?”
“不应当吧?咱们来之前不是都已经确认夫人是去首饰铺看首饰了,莫不是中途回来了?”
“不好说,咱们还是先出去看看,万一真的是她,回去了保准又要闹腾!”
骆雨听着里面的动静,感觉二人快要出来,这才对着叶时挥了挥手,带着他到了一旁楼梯围栏处,假装在看下头高台中央的歌舞。
心想得亏她前世的时候还学过一阵子配音,不说多专业,起码在模仿人声上还能拿来看一下。
这会儿倒是派上了些用场。
“巫松啊,今日这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来日这个时候,我再来寻你,确定你的心意如何。
来福,走吧。”
确定人走了,骆雨才头也不回地带着叶时重新回到隔壁包房。
完全没想着去巫松的面前露一露面,告诉他,是她帮他解了围。
叶时跟在她后面,等入了包房后,方不解问她,既是已经出手帮了人,为何不去露个面?
骆雨取下头上戴着的帷帽,端起已经凉了些的茶水喝了一口,语气淡淡:“他方才经历了那种像是货物一般被人评价的事情,咱们若是过去露面,不就是去戳他伤疤,让他更为难堪吗?
既是选择来清倌楼当清倌,而没有选择以色侍人,想来还是将尊严看的较为重要的。
咱们便体谅一下,假装不知晓此事。”
巫松耳力过人,从一开始那个“老鸨”的声音响起之时,便发现“老鸨”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因而在找事的主仆二人离开之后,便留意听着关门的动静。
发现关门声就是从他所在的包房左侧传来时,很快将目标锁定住,本是打算敲门进去,道一声谢,便听到内里传来这么一番话,很快怔了怔神色。
成为清倌这么久,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有客人站在他们的角度替他们着想。
收回欲要敲门的手重新整理下仪容,再次打算去敲木门时,便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扭身往离包房远一些的位置走了些,脚步声的主人方出现。
是楼内的小厮。
“巫......巫公子,楼里来了贵客,容妈妈让您快些去,说是去的晚了,整个楼都要连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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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是谁不必我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