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祠堂里,云守鹤跪在祖宗灵位前,云父手里拿着鞭子,狠狠的鞭打着云守鹤。
云母在一旁见了,心疼不已,云守鹤是她夭折了三个儿子后好容易才保住的,一出生就与众不同,秀美异常,仿若观音座下的金童一般。虽之后又生了两个儿子,且都保住了,可也未能取代云守鹤在她心里的地位。
云母焦急的看着自家婆母,希望婆母开口,替儿子求情。
可一向疼爱孙儿的婆母云方氏却只是闭目养神。
好容易云父停了手,云母急忙上前,“我的儿,你还好吗?来人,快给公子上药。”
“不许上药,也不许给他吃食,让他在祠堂里思过,做出这样丢人现眼、败坏门风之事,不让他以死谢罪已经是对得起他了!因为他,我们云家已经成了满京都的笑柄了!”云父一把拉住云母,不许她靠近。
云母被云父带离了祠堂,云方氏睁开双眼,叹了口气,“守鹤,你太让大母失望了,就在这好好思过吧!”说完也离开了。
祠堂的大门被关了起来。
一阵阴风吹过,云守鹤瑟缩了一下,背后的鞭伤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若不及时治疗,只怕伤口要发炎了。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蒋礼为何突然翻脸。明明这段时间,进展一切顺利,他能明显的感知到,蒋礼对他越来越信任,越来越亲近。可为什么,她突然就翻脸了呢!
一直以来,他凭着这张脸,在女人群中无往不利,被女娘们称为守鹤公子,连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为他倾倒,为他珠胎暗结。区区蒋礼,自然不在话下。
可如今,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颜面尽失,以前那些对自己趋之若鹜的人,如今高高在上的站着,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这也就罢了,从前捧他在手心,称他为云氏骄傲的家人,也变了样子,那落井下石的种种言行,让他觉得恶心!
可云守鹤并不担心这些,他也不在乎这些人对他的看法。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公主,只要公主不对他感到失望,只要公主待他始终如一,他就没什么好畏惧的。迟早有一天,他会东山再起的。
云守鹤被罚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最终因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才被放了出来。
养病又养了十来天,然后被禁足,最终能出家门,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云守鹤迫不及待的去了三公主淳于薇的别院,等了许久,直到夜色降临,淳于薇才姗姗来迟。
云守鹤激动的迎了上去,淳于薇先是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确认脸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二人温存了一番。
榻上,淳于薇看着云守鹤背后的伤疤,微微蹙眉,转身从床头拿了一个瓷瓶,“这是上好的玉肤膏,能除疤祛痕,使肌肤好颜色,你千万记得要用。若用完了,再找我要。”
云守鹤心中感动,他就知道,公主心里有他!他按着公主的肩,微微用力,头也伸了过去,淳于薇却伸手推开了他,“我今日没有心情。”
云守鹤蹙眉,“你是嫌弃我身上的疤痕吗?”
淳于薇没有说话,伸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靠在软枕上,“当日,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信你这么沉不住气!”
云守鹤顿时激动起来,他就知道,公主是最了解他的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雨滴进她的眼睛,我伸手去扶她,谁知她突然退到我,还说了那样一通话,让人以为是我做了些什么。可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我,我百口莫辩!”
淳于薇蹙眉,“难道是谁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毕竟她和守鹤的关系不是秘密,可到底是谁呢?驸马家的人?亦或是三哥的人?
“你派人潜入蒋家,看看她素日里都与什么人来往。定要查出此人来。”淳于薇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一直让人盯着呢。可她家一直闭门守孝,别说外人了,就连亲眷都鲜少来。哦,这一个多月,只有程家曹家去了两趟,送了两个老先生,说是给蒋浩启蒙的。”云守鹤说道。
“再查。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定有原因。若不是旁人挑唆,难道是她得仙人入梦不成?算了,我来安排人查。”淳于薇道。
云守鹤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复又拉起淳于薇的手,“公主,此番我办事不利,是否让你失望了?”
淳于薇微微一笑,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失望是有一点,不过没关系,不过一次失手而已。只是,接下来的事,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前几日宫中夜宴,二嫂竟敢背地里说她闲话。此仇不报,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云守鹤蹙眉,接下来,公主又打算让他引诱谁?
淳于薇看出了云守鹤的情绪,笑着靠到了云守鹤的怀里,“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守鹤,你知道的,驸马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你这样委屈自己,我也很心疼,可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儿子,为了我们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