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问你。”帝曦语冷冷的答,看也不看,只向着众位百姓道:“朕在这里,有什么但说无妨。只一点,实事求是。”
众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想说,又不敢说。还是赶上来的牛二道:“草民先来。”
牛二在堂中跪下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主簿和县令一直都是一伙的,虽然没有县令那么剥削贪污,暗中也不知有多少坏主意都是出自于他之手,只是说他胆子小,不敢明目张胆罢了!”
只要有人说出来了,后面附和接上的人便也就不少了,纷纷站出来控诉主簿的罪行。
帝曦语听了好些后,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既是有罪,必当罚,抄其家,责令其思前过,赈灾救民,灾情解决后即刻充军,若再有半分违法乱纪之举,便同县令一样,当即斩首示众!不必上请!”如今没有可用之人,不能一棒子都打死了,赈灾还急需人手。
好歹免过一死,主簿筛糠一样的伏在地上谢恩,刚刚陛下的暴戾之举都有眼见,无不恐慌。
帝曦语稍稍平复怒气,又把目光投向了之前进言的尹端,“既是县丞之女,必然也常常在县衙中走动,尹端此人如何?”她向众人问道。
众人急急忙忙道:“尹小姐是好人呀!”
“陛下,尹小姐会医术,经常免费替百姓们看病,可是大善人啊。”
“是啊,县丞一家都是好人啊!”
“回陛下,县丞因为不愿与县令一行人同流合污所以时常被排挤,县丞大人爱民如子,是真正为百姓做主呀。”
尹端端端正正的跪下,“草民不敢自称善人,只是医者父母心,分内只是罢了。只是家父虽一心为民,却因官阶低微生生被县令压着一头,有心无力,为此家父他时常感叹自己无能。”
帝曦语问道:“听说县丞病了,可严重?还有余力在任否?”
尹端面色哀痛又生生忍下,“家父……家父身感时疫,日渐严重,他知事不可为,已经绝食两日了,说……说把粮食省下来给别人。”
帝曦语沉冷的面色一动,半晌感叹,“尹县丞……”却终不得语,最后只是哀叹一口气。
她又问道:“尹端,你可读过书?”
“自幼习书,父亲亲教。”尹端不解,仍是据实而答。
“可明法?”
“父亲略有教授,不甚明朗。”
帝曦语敲了敲桌面,“尹端,知书明礼,直言劝诫,君子品格,现任为从六品县令,主黄家县赈灾一事,愿其不负朕望,为民为生。”
尹端幕的抬头,“陛下……”
“陛下此举?草民并无为官经验,且何况是县令如此要职,合能胜任,望陛下三思!”她在叩首道。
帝曦语起身,亲自将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