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紧了紧马缰,“走吧。驾!”
两人一路奔来,远远看见大营,营中却有火光融融,月影霎时反应过来,“起火了!”
帝曦语心中一紧,早已飞驰而去,至帐前数十步飞身而下,急匆匆跑去,“阿时!”
众人见了慌忙来拦,“陛下不可啊!危险!”
帝曦语挣扎着要推开众人,“滚开,阿时还在里面!”
“陛下!”
帝曦语情急之下不得法,身边谁来拦都打出去,正要冲进去却闻得一声清冽的男声在身后唤道“曦儿?”
她闻声猛地转头,见祁时黎手持正疾步走来,月白长衣,不染纤尘。她一把赶过去,抱住来人,“阿时……”复又推开些,仔细上下看了遍,“阿时你?你有没有哪里伤到?可有什么要紧?”
众人见了祁时黎从别处而来,心里不由得都诧异,帝爵不是在帐中吗?何况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不过不管怎样,帝爵安然便是大幸,至少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是安然了,保护不力可是大罪。
“好了好了,我没事,不过是去检查了。这主帐怎么汹涌的燃起来了?”祁时黎抬眸看向前面的熊熊大火。
帝曦语也不解。宫儿回道,“刚刚奴婢端膳进去时还是好好的呀。”
“先救火吧,不要蔓延到别处。”帝曦语不怒不恼的淡定吩咐完就拉着祁时黎转身去宫儿和徵儿两人住的帐中。
一面走,她一面问,“阿时,你刚刚去检查,赈灾的物资蔓延什么大问题吧。”
“都还正常。”祁时黎说到。
“那就好。”她说着转头吩咐宫儿,“在随便做些吃食来吧,朕饿了。”
“是。奴婢就去,陛下稍等。”宫儿对自家陛下这样状若无事的态度十分不解,也没敢多问,转身去了。
祁时黎皱眉略思索了一会,便也心中了然了不在多问。
直到吃饭时,帝曦语淡然的唤两人一起用饭。“一起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这样同桌而食的习惯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两人告了罪便在桌边坐下。徵儿性子直忠实没有忍住,“陛下不追究是何人放火吗?如此胆大妄为,一定要严惩纵火之人才行呀!”
“徵儿你知道纵火之人是谁?”东西反问道。
徵儿摇摇头,“这奴婢怎么知道,不过只要去查,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真相了。”她说的十分驽定。
“不必了。普天之下敢在朕帐子上点火的能有几人,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留着,等到最后慢慢算总账就是了。”帝曦语悠哉悠哉的吃着饭,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帐子没有了。
帝曦语吃饱了,心情不错,喝了茶水,笑着打趣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了,两人一张床啊。”
徵儿一口水呛在喉上,“陛……陛下!”
“不好吧,我们这里的地方窄小,委屈了陛下与帝爵,我们这就让人重新搭帐子!”宫儿也急忙道。
帝曦语四处看了看,眨巴着大眼睛,颇为正经的道:“朕看着也还好。在外面多有不便,事急从权嘛,将就一晚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