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午在刘府看到的“沈”字,则没有勾尾!
这种积年累月写下来的笔迹,几乎不可能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再联想到其余的线索。
李北牧脑中很快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这个案子,并不是沈三笑做的!
“二叔,何府的那个刘管事还在县衙吗?”李北牧压低着嗓音问道。
“刘三?”李二叔想了想,“前天早上他来报官之后,我们就把他扣下来了。”
“那他人呢?!”
李北牧拔高嗓音问道。
“放了啊。”李令先理所当然地说道:“事情昨晚就传出去了,所以我们今早就把他放了,扣着也没用。”
李北牧额头青筋跳了跳,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走,现在去找那刘管事。”
李北牧起身说道。
“找他干什么?派个人去把他叫回来就是了啊。”
“这个案子八成是他干的。”李北牧语气平淡地说出了惊人的话语。
“什么?”
李令先双眼圆睁,“你说啥?”
“走,喊人,边走边说。”
“走走走。”
李令先二话不说,急忙拉着他的手臂就往门外走去。
力气之大,几乎是把李北牧拖着走了。
片刻后,几匹高头大马再度冲出了县衙。
这次没带任何捕快衙役,只有李北牧叔侄,还有上午那三个捕头。
几人边走边听李北牧介绍。
“我怀疑这个案子是刘管事做的,他白天和何来甫产生了矛盾,晚上的时候可能是蓄意,也可能是失手,总之就是他把何来甫杀了。”
“随后又担心事情暴露案发,他索性将现场布置成了沈三笑杀人的情形,留下了那血手印。”
“你是咋知道的?”李令先还是比较好奇这。
“到,到了再说。”
马上说话,李北牧只觉的呛喉咙,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行。”
也还好街上空旷,一行几人纵马跃市,也没遇到几个人。
背棍捕头带路,花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几人在一个小院子前头。
“不对,有血腥味!”
还在马上,李令先就大喝一声。
随即也没下马,直接在马上纵身一跃,于空中拔出狭刀,便是翻墙进去了院内。
徐达紧随其后。
李北牧赶忙拉住缰绳,逼停了马匹,脸色大变。
“公子,小心。”
背棍捕头和胖捕头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两人翻身下马,一前一后将李北牧护在中间。
李北牧也没逞强,深呼吸平复着内心的心情,一边思索着可能发生的情形。
不出意外的话,是那刘管事嗝屁了。
可是谁动的手?
竟然这么快,早上才从县衙出来,中午就遭了毒手。
“嘎吱”
木门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了徐达毫无表情的脸。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