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已久的苏牧终于下山了。
带着一众甲士,只一进来,便是甲士包场,气氛突变,再没人大声说话。
在那寒光凛冽的刀枪剑戟面前,什么佛子佛陀都是虚的。
“见过州牧大人!”
在场大部分人无不弯腰行礼。
当然,也有几人无动于衷。
其中自然包括临安书院院长赵慎,灵隐寺方丈无悔大师,还有那点头示意的李北牧。
如此看来,灵隐寺里头果然有着一股势力啊。
李北牧眯了眯眼,联想到上次,苏颜在寺内遭遇的暗杀。
灵隐寺明明有实力,却在寺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摆明了是和苏牧结仇?
甚至说不定连暗杀背后,都有灵隐寺的影子。
这样一来。
那苏牧多半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
更别说自己还救过他女儿呢。
“无悔大师,这金秋诗会乃是整个扬州的盛会,卖我苏某一个面子,有事稍后再谈,如何?”
苏牧云淡风轻地说着,一袭雪白的官袍在秋风中肆意照耀。
加上那一副绝佳的皮囊,让李北牧看了都有些羡慕,这是一个能在颜值上,和自己一较高下的男人。
州牧开口,已经不是请求商量。
无悔大师也明白其中利害,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松了口,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有些话,想对佛子说。”
“你在这说就是了。”
李北牧脱口而出道。
无悔大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这……”
李北牧头一次见这么倔的和尚。
但对方还大有你不听我说,我就不走了的样式。
无奈之下,李北牧只好跟着他,走到了旁边稍显空旷的地方。
无悔大师一手持锡杖,一手竖起,默默拨动着佛珠,轻声道:“施主可知贫僧为何会认定你为佛子?”
“因为我帅?哦不……”
真要这样的话,那苏牧也可能是佛子,可对方是州牧啊,他们怎么敢对一州州牧出手说对方是佛子呢?
所以自己是佛子的原因,是因为我长得帅又好欺负?
这时,无悔大师已然缓缓转身,但仍有一道微弱的声音落入了李北牧耳中。
“生而知之,是为佛子。”
生而知之……
等李北牧反应过来,才发现,无悔大师已经领着一众僧人,朝着外面走去了。
他怎么说我是生而知之?
原主可没什么生而知之的行为啊,难不成他说的生而知之的,不是原主,而是再说我?
难不成是他看出了我是穿越者的身份?
这不可能,他要是能看出来,劳资倒立吃屎!
他肯定连什么是穿越都不知道。
不行,这老秃驴一看就是个聪明人,真要按脑子……不得不承认,我不一定能玩的过他。
能对付老阴比的只有老阴比,而自己这边的老阴比……李北牧下意识地就看了看赵慎。
苏牧也算一个,但他是州牧,心思太杂,不一定能为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