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和赵慎聊聊。
李北牧心思想了许多,但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地返回了家人身边,朝他们微笑道:“这秃驴,就是看劳资长得帅气,又聪明,想白嫖劳资,门都没有!”
李令先闻言给了他一个大比兜子,粗犷的声音响起,“都在呢,说什么胡话!”
哦,看来是没人在就能说了。
李北牧准确地把握了自家二叔的意思。
一旁的苏牧见那群和尚终于离去,这才沉声道:“诗会继续。”
说完就带着一众甲士再度上了山。
赵慎则领着一众书院夫子,紧随其后。
“大哥,你还要留在这参加诗会吗?”李巧颜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好似生怕他被别人抢走一般。
“参加啊,为什么不参加。”
说着李北牧又看了看同样一脸担忧的左瑶瑶和刘月如,说道:“放心吧,留在这总比家里安全,再说了,我不去,他们还能把我掳走不成?这可是大楚的江山呢,他们佛门没这么大的胆子。”
“南渊说的有理。”
刘月如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几番叮嘱之后,这才重新上山而去。
李北牧和李令先就蹲在山脚,纵使周围有着来来往往的书生盯着他叔侄二人,他们也不在乎。
“那老秃驴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话呢?”
“……他说今天这事对不住,他们也是无奈之举。”
“怎么,跟二叔也不愿意说实话了?”李令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李北牧说谎,他总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不说也没事,这么大了,好多事情你比我看的还清楚。”
“放心,实在不行,二叔就带人把那劳什子灵隐寺都砍一遍,嘿,劳资的侄子也敢抢,真当自己是那么一回事了。”
说完李令先就摁着腰间的狭刀,吊儿郎当地朝着山上走去。
李北牧就蹲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片刻过后,才起身擦了擦眼角。
“艹,这秋风还打眼睛了。”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有了公认的诗魁名号,在作诗一道上,整个扬州都没人能压得住李北牧了。
所以这第三关,李北牧随意白嫖了一首写秋的诗歌,便再度拿到了魁首的位置。
自此,白日里的金秋诗会结束。
其余人返回。
苏牧带着一堆扬州的大佬,还有诗道魁首李北牧一块,于这枫山脚下,举行了曲水流觞的晚宴。
而这,也是其余学子挤破头都想参与进来的原因。
能在整个扬州的实权大佬面前,露一次面,和他们共同参加一个晚宴。
这其中能带来的好处,自是不必言表。
而在李北牧看来,这完全就是一场菜鸡互啄般的商业互捧。
一个官员拿出一首磕磕绊绊的诗,其余人立马凑上前去吹捧。
只可惜,别人再怎么吹捧,也抵不过李北牧这诗魁的一句夸奖,但恰好,他又是个不吝啬夸奖的人。
毕竟这也不用花钱,对吧。
所以一场曲水流觞的晚宴下来,李北牧已经不知道被多少官员拍着肩膀,大笑着让他去家里做客了。
可这也不是谁叫都去的,不然多没面子?
所以他重点把那些说家里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官员,记在了心里。
诗会举行到了晚上八九点,便散去。
李北牧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快到城门口的时候,终于催促着马夫,追上了赵慎的马车。